由于在医院呢,她没穿外套,而只身着内里毛衫,孕四个多月的小腹,已经有所凸显。
君长鸣看到鼓起小腹的温晴,泪流的越发肆虐了。
这是他的女人?
怀了他的骨肉的女人?
她瘦了,一张原本就很小的巴掌小脸儿越发的小而苍白了,一头乌黑浓郁的长发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蓬松干净的短发。
尽管是短发。
却是那般的有一种温婉恬柔的女人味儿混合着孕妇的美。
两个月没见而已。
他与她……
他突然自卑又紧张起来,心中有着各种担心。这是从小到大他从未有过的自卑感。
而温晴则是相反。
一双彻亮的眼眸淡然极了。
“长鸣……”她低头,抿唇,轻声喟叹浅笑。然后抬头,眼眸里有一丝勇敢,有一丝无所谓:“不得不承认,你们……君家的势力,君家的实力真的很庞大。”
“……”君长鸣无语,其实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头,犹如交通堵塞那般,车很多,你过不去,我也过不去。却是从远远的前方看,路上一辆车没有。
不是没车。
而是,堵住了。
“晴晴……”温父躺在病床长,气若游丝的问道:“这是谁呀孩子?”
“呃……爸,这是我以前的上司。刚巧碰上了。”温晴这样跟爸爸解释。
“以前的上司?”温父反问了一句,然后挣扎着一只枯瘦的手臂:“晴晴,扶爸爸起来,扶爸爸起来。”
“爸爸,你怎么了?你要干嘛?”温晴一边吃力的扶着父亲,一边问道。
她孕期,无法弯腰,扶着老头儿的姿势便显得笨拙而吃力,偏她却丝毫没有求助于近在身后的君长鸣的意思。
君长鸣心疼如刀割。
她是那般的淡然,她不再需要他。
说的更为透彻一点,她因为指望不上他,所以变得更潇洒更强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