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忽略了程颐可的存在。
接到长鸣电话的时候,他下班刚到家,司机将车停好为他撑开雨伞一路送他回主宅的路上,恰好经过狗窝这边。
他接到了长鸣的电话。
一番通话完毕,听到狗叫声,他看到了程颐可,缓步来到程颐可的面前,君长鹤问道:“冷吗?饿吗?”
“不……不冷。不饿。”在君家,君长鹤跟她说话最少,因为他最忙,每天打理着君氏上下,她根本难得见他。
即便是很少次数的见他,他也是绷着一张脸,从未有过笑意,完全不似老太太寿宴当天,他看到她手上拿着吊坠的那种哭的稀里哗啦的亲情。
程颐可怕他。
纵是一日三餐与狗谋食。
可,喂狗的老佣人都是先紧着狗吃饱喝足,她才能吃狗吃剩下的一点点,根本就没有吃饱过,她只是因为怕君长鹤,而不敢实话实说。
不过老佣人还算有点良心,给了她一床破棉被,让她能在冬夜,御寒。
她还不至于冻死。
所以,她便回答君长鹤:“不冷,也不饿。”仿佛很知足的那般。
心底里哭泣着。
盛京数一无二的豪门内。
她过着暗无天日的牢狱之生活。
君宅外的爸爸妈妈怎么样了?他们应该还在等着她的好消息,还想看看她风光为君家公主的样子吧。
心口上,血一滴一滴的。
“丫头。”君长鹤问道:“心在滴血是不是?”
“君董,求您放了我好吗?”程颐可鼓起了勇气,也实在是她支撑不住了,只求能够出了君宅,然后远走高飞。
自此,再不踏入豪门。
“叫爸爸。”君长鹤无情的说道。
“您……还让我叫你爸爸?”程颐可不懂了,这明明就是不认的节奏,明明就是惩罚的节奏。
“可是,你很想认我,而且你手中有你妈妈简明佳的吊坠,你不该叫我爸爸吗?”君长鹤反问道,然后一声狠厉的低呵:“叫爸!”
“爸爸。”程颐可异常委屈,反口就问:“既然您让我叫您爸爸,身为您的女儿,您不觉得我应该是像君见晚那样,过着公主一般的生活,享受着出入有车,穿着名牌,吃饭每日山珍海味的生活,而不是这样与狗为伍的生活,吃着狗吃生下来的食物,提心吊胆着会不会有太多细菌上身的连狗都不如的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