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节(1 / 2)

百草记年 腊七小雪 2435 字 1个月前

李静怡依旧在后院认认真真的练剑,自打那天跟华荣月在巷子里看见那两个比剑的人之后,她就再也没出去凑过热闹。

华荣月本来还经常提议带她出去逛逛的,结果自打那天之后,她就好像对这样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了一样。

这让华荣月有点茫然,也搞不懂现在的小孩子到底都在想什么。

不是应该兴高采烈的出去吗?毕竟那天高兴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假的……

花船的人也逐渐的进入了霍庄里。

霍庄庄主和夫人貌似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华荣月也如他们所愿,装成了念宣巧本人的样子,在霍集死后慢慢的把原本埋在霍庄的人往出撤,尽量让新形成的组织变得和霍庄没什么关系。

对于这批新形成的组织,华荣月有一点想法。它里面的主要构成肯定不会是原来霍庄的那些人了,但花船还得借用霍庄的那些结构。

花船的人手也不是能随便调用的,正巧华荣月以前专门弄了个小队,表面上看是治安维护小队,其实就是处理那些疯过头的,没事就在花船里面瞎蹦的人,他们在花船趋于稳定后就变得没什么事干了。

华荣月把这些人临时移过来负责处理霍庄,一开始的想法是这群人算是花船里“最懂礼节”也“最理智”的人了,来了霍庄也比较容易控制。

谁知,这群花船治安维护小队在加入了霍庄后发生了焕然一新的变化,也让霍庄这个地方变得怪怪的,至于这个怪法日后再提……

……

华荣月放飞了小黄鹂后就准备去取药材,途中刚好路过了一个熟悉的早餐摊。

她想着从旁边路过就好,却偏偏和里面的一个刚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华荣月看了眼出来的人,颇有些惊讶的说:“是你啊?你怎么出来了?”

跟华荣月打了个照面的路留生揉了揉脑袋,对她说:“最近抓我的那些人都消失了,我暂时没什么事了,所以就能出来逛逛了。”

他是独自一人前来的,身边没有黄娇,也没有他之前的那个公子哥朋友。

华荣月有心打听一下她觉得挺帅的那个小公子哥到底去哪了,但是这么直接问显得她像一个变态,于是就换了个话题,准备起身走人。

她刚走了没几步,就被路留生给叫住了,路留生看着疑惑的华荣月道,“呃……不知道您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什么风声?”华荣月疑惑的问。

“就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件事。”路留生道,“这段时间有很多江湖人来这参加名剑大会,其实是因为听说了这边忽然出现了许多魔教中人的痕迹……”

“我没有听说过啊。”华荣月淡淡的说。

“是吗。”路留生笑呵呵的说:“本来以为你消息灵通,能知道挺多消息呢。”

连着好几天没看见路留生了,他好像和华荣月上一次见面时没有什么区别,依旧穿着身丐帮的衣服,脸上带着那种玩世不恭的笑。

华荣月是什么消息都不知道吗?当然是扯淡。

只不过她想看看路留生到底想要打听些什么东西。

路留生也不知道是看出来了华荣月的意思还是没看出来,他说:“你说,如果真的有魔教的人来了,那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这就不清楚了。”华荣月道。“这里虽然说是江南,但也并不位于繁华的地方,魔教中人过来,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

路留生安静的听华荣月说完,然后低头不知道思索了什么。过了一会,他抬头说:“我听黄娇说过,你手下有家镖局对吧?”

华荣月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

“我想雇你的镖师去打听一下最近来的这些人都是谁,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华荣月愣了会,马上就进入了镖头的角色道,“行是行,只是我们的镖金有点贵……”

“镖金不是问题。”路留生一边说着一边就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来递给了华荣月,华荣月看了眼银票的数量,心里忽然就颤了一下。

“我知道华镖头手段多,肯定能打听出来很多的事情。”路留生看着远处的一家茶馆道,“你们这行的规矩我也都知道,没有钱是不会开口的,我也没有坏了规矩的意思。”

华荣月看了眼被递到她手里的这张银票,崭新的一张,上面写着一千两,整个人虎躯一震。

这年头……乞丐都这么有钱吗?

她把银票收了起来,用意味不明的眼光打量了一下路留生,沉默了一会道,“有消息会告诉你的。”

“我该怎么找你?”路留生道。

“往前走,那里有一家书店。”华荣月道,“你如果有消息,就直接给那家店长就行了。”

最前面的那家书店?

路留生在心里琢磨了一下,那家书店他倒是知道,很有名的一家,一直以来都是人来人往,坐落在最繁华的街段,这几天他还时不时的路过那里。

没想到那家书店竟然是华镖头的?

他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以后,脸上的笑倒是慢慢的淡了下来。

路留生对于目前的形式总是有些心神不宁,这不仅仅是因为前段时间他一不小心去了霍庄,发现了那里面的某些秘密,还因为他直觉上感受到了最近的暗波涌动。

所谓的“魔教”,只不过是路留生用来探听华荣月口风的借口,实际上暗地里流传的消息是这里有一个很可怕的疯子。

那个疯子行事古怪,而且做事随心所欲,不过他的身上似乎是有着一件很贵重的东西,这就导致了许多大派前来追捕他。

说起来很奇怪……在听到有这么一个人的时候,路留生的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就浮现出了前段时间在霍庄碰见的那个戴着黑斗笠的男人……

一直到现在他都不清楚对方究竟是什么人,那晚逃没逃出那个地方,但他脑子里却能清晰的记得那晚在他离开前,那莫名其妙亮起来的一盏蜡烛。

他记得霍庄应该是没有点蜡烛的,明明满庄子都是烛台,但跟常理不同,却一支都没点——在罐子里,有些奇怪的事情才是“正常”。

而那支点起来的蜡烛,就是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