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 / 2)

和离小娘子 马晓样 2263 字 1个月前

没一会屋子就暗了,所有烛火都被吹灭了。她感觉有人上了炕,褥子明显矮了半截。徐念念浑身紧绷的错了错身子,往墙壁处考虑下,然后感觉到那人也动了动,似乎是蹭到她旁边了。

果然两个人熟悉了,男人脸皮就会变厚!

突然,有个爪子抓住了她的左手,徐念念抽了抽,却是被对方一把包住,狠狠的攥着。

“念念。”隋孜谦的嗓音,在这夜色里越发显得清冷低沉。

“你看得到吗?”

徐念念一怔,睁开眼睛,漆黑一片。

“呵,我小时候挺怕黑,然后我二哥就说,有些时候突然暗了下来,你的眼睛不适应,所以睁着眼是什么都看不到。但是,若先闭上眼睛待一会,然后再睁开,慢慢的去习惯这一切,眼前的事物反而会变得清晰起来。”他言语清晰,不像往日的清冷,柔和动听。

徐念念没吱声。

隋孜谦继续道:“很多时候,人可能会被迷了眼,反倒是看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曾经就是自以为是,没有耐心的闭上眼睛,看到的便是一片漆黑。好像个瞎子,渐渐的将原本可以点亮的烛火,扔掉了。”

徐念念咬住下唇,想反驳什么,却是无言以对。

他攥着她的手,越发的紧,轻声道:“我现在看到了,便想捡起来,点亮它。或许它已经不愿意再为我燃尽,我却想留着她,留着火种,留着盼头。念念……你说呢?”

徐念念尚未开口,隋孜谦便继续道:“我们……终是夫妻。日子、要继续过下去。”

徐念念浑身一僵,感觉到隋孜谦侧过身,右手攥着她的左手,另外一只手却是从上面覆盖住她的腰间,一拽,就将她搂入怀里。

她整个大脑似乎都停止工作了,她发现自己嘴巴很笨,竟是连拒绝的话都无从说起。

有那么一瞬间,心里有个声音,似乎觉得,隋孜谦说的没错,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突然又有个声音想起来,骂道,你怎么那么贱啊,这般就轻易原谅了。

若是死了呢,若是当时死了呢……

徐念念甩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额头处被什么柔软掠过,冰冰凉凉的唇尖,轻轻柔柔的啄了她一下,然后顺着鼻梁的曲线,深吻向下。

天啊,隋孜谦在吻她!

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被人亲吻,浑身僵硬的不成,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当那道温热的唇来到她的唇角间时,徐念念猛然清醒过来,仿佛是用尽吃奶的力气小手抵着他的胸膛用力一推,两条腿蓄力踹了过去!

完全不设防的侯爷掉地上了。

……

徐念念揪着被子,挡在胸前,一副被人欺负了的小媳妇样子。

隋孜谦狼狈的站起来,心塞啊……他方才,脑袋里也不知道想的是什么,总之那种感觉,说不上来的令人神往,然后就沉浸其中,浮想联翩。

夫人的身子又软又香,皮肤嫩嫩的,比往日里吃的嫩豆腐还香甜可口,没忍住就一路咬了下来,好不容易咬住那米分红色似的樱桃小嘴,就……被踹地上了。

隋孜谦咬咬牙,哪里想过有朝一日面临如此处境,太跌份了,不过表情上却故作冷静,一双墨色的眼眸流露出几分气哄哄的神色。

哈欠……徐念念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道:“你、还好吧?”

隋孜谦一屁股又坐了下来,酝酿了一会,咬牙道:“睡、觉!”

“好!”徐念念立刻钻进被子,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那你好好睡,别动手动脚的。”

气氛就这般被破坏了,隋孜谦也是很要面子的人,硬声的说:“知道了。”

徐念念背过身,感觉到身后没有动静,慢慢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隋孜谦郁闷的盯着她的背影,说不上来的心口堵塞。

他这辈子头一次主动求欢……被拒绝就算了,还被暴力了!

这个徐念念,性子根本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恶劣。

清晨,徐念念蹭了蹭头,觉得脸有些痒痒。

她仿佛做了个梦,梦里面天寒地冻特别的冷,然后她莫名的流落街头,好在遇到了一只大白狗,大白狗看起来也是有些冷,故意磨蹭到了她的身旁,依偎着取暖。狗狗的爪毛很厚实,让她枕着睡着睡着就着了。

“嗯哼……”徐念念翻身咛了一声,觉得身子有些硌得慌,猛的睁开眼睛,对上一道清澈深邃的目光。

“啊!”徐念念本能的就坐起来,然后才感觉到腰上搭了个胳臂,于是又被按了下去。她脸上瞬间通红,道:“你……”

隋孜谦瞪着他,辩解道:“你昨晚自个靠过来的,还说冷。”

……

“喏,你还把我胳臂放在脖子后面,强调冷!”

……

徐念念不打算和他争辩,反正隋孜谦说来说去那几句话,真真假假她也分辨不了。同床共枕,本身就容易生出枝节嘛。她慢慢的坐了起来,顿时感觉到一阵寒气,道:“什么时辰了,不用给太后娘娘和皇上请安问好吗?”

“自然是要去的。不过皇上昨天喝多了,留宿在宁贵人那了。”

徐念念这才想起来皇后娘娘诊出两个月的身孕,千贵妃也怀孕了,约莫五个多月了。她对宁贵人心里有疙瘩,索性道:“既然如此,一切听侯爷安排吧。”

“你说话算数吗?”隋孜谦好笑的望着她,直言道。

“啊?”徐念念愣住,不晓得他眼里的皎洁是为什么。

“我的安排么……就是继续睡会……夫人。”他揪了揪徐念念的亵衣,示意她躺下。可能是力气用的太大了,领口处一歪,露出了念念诱人的香肩。隋孜谦眼神一沉,喉咙发干。他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素了那么久,多少有些馋“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