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的声音打断了徐秦的观察，他低头看去，小二的身上似乎并没有出现什么变化。

“哪里疼？”

“这里。”

小二戳了戳胸口的骨头，那黑色的骨头竟然在这一戳之下化成了粉末。

徐秦整个人瞬间被惊醒，愣住了，他伸出手，想看一看小二的骨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却又不敢，害怕还会有骨头化成粉末。

一时间，他的手停在了空中。

可是骨头还在发生着变化，没有风，也在慢慢消散，如同流沙在落下。

“爹……我想起来了一些事情，我可能又要回到那片空间了……”

徐秦眼里开始充血，好似疯狂。

“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留下来的，小二，你好好想想。”

“一定有的。”

小二挠了挠头，只是随着他的动作，手骨也化作了粉末。

“爹，我又不会死，只要找到祭品再召唤我就好了啊。”

“……”

竟然是这样，原来小二也不会真的死亡，只是复活的代价比较大一些。

“这里就有一个祭品，是一个神族，我去把她杀了。”

“真的吗……那我可以不回去了。爹，拿我的木剑去……它杀神族厉害。”

徐秦点了点头，方才他还在思考怎么杀神女来着，若是按照系统的算法，怕是要打上好久……

就算用真实的魔力，恐怕也不是一次能击杀。

他站起了身，拿着木剑，开始在周围搜寻，这里的空间极为有限，很快，他就在木屋后面的山壁找到了那位神女。

她的状态很差，像是被封印了起来，不能动弹，跪在山壁前，如同在忏悔过错。

感觉到徐秦的到来，她的身体出现了抖动，似乎想转身，不能够做到。

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徐秦来到了她的身后，用这木剑对着她的背后用力一刺，竟然仿佛没有任何阻拦，像是刺穿了一块豆腐一样，甚至，木剑从神女身体里穿出了一大截。

这木剑没有任何属性，却有着针对神族的力量？

一剑之下，神女没有死去，身体颤抖着，眼神更是迸发强烈的恨意。

可她的神格被摘了去，体内的力量也是枯竭，更是被封印在此，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一剑又一剑，她最终倒下，成为尸体，血流一地。

徐秦将尸体搬了过去，甚至他都没有动作，只剩一个头颅的小二滚了过去，靠在了神女身上，黑气弥漫，然后笼罩，开始进行一种仪式。

自从被那道人收为弟子之后，小二发生了很多变化，与其说是他的召唤物，不如说，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

《真界》到底是什么，经过和神族的短暂接触，以及那“法则之外落凡尘”的话语，徐秦心中的印象再次得到了强化。

它很可能是一个工具，一个赋予普通人力量，去战斗的工具。

如果脱离了这工具，绝大多数玩家会变成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如此想着，整个世界仿佛在徐秦眼中重新塑形，轮廓清晰起来。

帝国，游戏司。

是用来干什么的，他似乎，有一点懂了。

血，有点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