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浴缸里的蔚栖白就这样看着浴室的门口,老夫人一走进浴室就对上她那双满含不甘的眼眸。
那双眼睛里已然没有了生机,但就是死亡,也无法带走她眼中浓得散不开的仇怨。
她无法改变命运,却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向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宣泄心中的愤怒和仇恨。
蔚栖白下葬的第三天,老夫人就病倒了,每日活在恐惧之中,变得有些神经质,逢人便说蔚栖白回来找她报仇。
到最后直接疯了,失去了自以为的高高在上的体面。
宁长雄觉得这个母亲让她丢脸了,直接把老夫人扔到精神病院去,没过多久老夫人就去世了。
这么多年来,季婶一直将老夫人的死归咎于蔚栖白的身上,连带着也厌恶起宁舟来。
宁舟的身体里流淌着蔚栖白的血,是最最肮脏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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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过往的记忆里回过神来,季婶自知自己刚刚失态了,她拢了拢头发,恢复平静道:“我觉得是夫人想多了,蔚栖白死了那么多年了,宁舟连她的面都没见过,又怎么可能对她有感情呢?更遑论给她报仇了。”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但张瑶内心却依旧充满了不安。
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宁舟才刚到公司上班没多久,公司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如果不是宁舟蓄意报复,张瑶想不到其他可能。
张瑶心里火烧火燎的,从白天熬到了晚上,一点食欲都没有,什么都吃不进去。
宁长雄一直没有回来,她也不知道股东大会到底什么结果,最终终于忍不住咬咬牙,给宁长雄之前的一个助理打了电话。
助理告诉她,宁长雄被撤职了,不再担任宁氏集团的董事长。不过宁氏集团已经熬过危机了,还能继续经营下去。
听到这里张瑶松了一口气。
宁长雄撤职就被撤职吧,反正以宁长雄手上掌握的股份光拿分红就是一笔可观的财产。
只要宁氏没倒下去,一切都有重新再来的机会。
张瑶却不知道宁长雄手中的股份已经抛售的差不多了,养老是没问题,可是要维持张瑶现在生活质量就很难了。更别说被张瑶觊觎的家产,也在这场危机中散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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