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那人回应了百无忌。

“你谁啊？”百无忌再问。

“问的好，简单来说，是你，复杂来说，我也不知道。而且估计永远都不会知道。”

这人说话太扯淡了，百无忌听得牙疼。

“不是，那你告诉我，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什么叫你是我？说明白！”百无忌在心中着急的问。

“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现在我也说不清楚。总之，你是我，我也是你，我们是七死之人。”

百无忌满脸黑线，卧槽，敢情这哥们是个傻子吗？怎么什么都说不明白啊？

“不是，那你现在出来是干嘛的？npc的用处是个啥呀？”

“从帮你救了楚灵开始，我就一直是清醒着的，也许很快又会沉睡。你不是正在疑惑吗，我想趁着沉睡之前，解开你的困惑，毕竟你就是我，你死，我就会死。”

你死我就会死？

不知道为什么，百无忌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想到了杜幽兰。

她似乎也这样说过楚灵，楚灵死，她就会死。百无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联想。难道心里这个声音和自己的关系，就像是杜幽兰和楚灵的关系一样吗？

呵呵，百无忌在心中嘲笑了自己一下，真是异想天开，什么根据都没有，做梦吧？

“我的困惑？我……我去！你该不是知道怎么对付那黑影吧？”百无忌突然想到了正事。

“黑影，你先告诉我，它是第几口棺材里的。因为那四口棺材中，有两个女人。”

第几口？百无忌现在也看不到当时的平面图，他记性也不太好，硬要让他排号说数字，他也说不出来。不过，百无忌却突然想到，当初凌勇跟他在游戏里见面的时候，凌勇提到过一句，说是第三口棺材里的家伙很厉害！

第三口？

“好像是第三口，你知道？”

百无忌心中的声音沉默了一阵，然后笑笑：“幸好是第三口，她是四个里面，最弱的。”

百无忌当时都快吐血了，最弱的？开玩笑吧，最弱的现在屠鬼不计其数了都，那厉害的会是什么样？

“行了，别卖关子了，这妖物到底是什么，你知道怎么对付吗？我这马上要去跟她拼命了！”

百无忌问完，等了片刻，那声音才缓缓说道：“她叫褒姒……”

褒姒……褒姒？

百无忌眉毛一挑：“烽火戏诸侯那个？我去，这怎么还都是历史人物，不过褒姒是妖怪吗？她痛恨妖怪？喜好杀鬼？不是吧，我虽然读书的时候经常旷课，但偶尔也听听历史课的，她不是不爱笑，然后让周幽王用烽火召唤诸侯，最后给诸侯玩生气了，导致周朝灭亡么？”

“历史是你用眼睛看过的吗？”那声音突然反问百无忌，不过问过之后，似乎觉得这么说不妥，他重新说了一句：“即便你看过，但如今的你，还有那些历史的记忆吗？既然没有记忆中的画面，你为何要相信别人对你说的。”

“呃，因为那是课本……”

那声音没理会百无忌说什么，而是自顾自的往下说：“我现在告诉你，烽火戏诸侯不过是瞎编的而已，这件事根本就不存在，不管你信不信，周朝不是因为烽火戏诸侯而灭亡。真的灭了周朝的，是当时广泛生存于蛮荒之地的妖族……至于褒姒，周幽王三年，也就是公元前七百七十九年，周攻打褒国，褒兵败，于是，献出美女褒姒给周幽王，表示投降。而褒国驱邪异士极多，世代驱邪卫道的部族更是不少，褒姒正是生长在一个与妖邪异族势不两立的部族之中，从懂事开始，最大的兴趣，便是驱邪，杀妖。而且对这种事的喜欢，已达变态的程度。褒姒绝美，可惜她不爱笑，唯有做驱邪、杀妖、斩鬼做这些事的时候，她才会露出笑容。”

百无忌眉毛一挑，感情自己历史课听的都是瞎编的？不过，妈哒明显这个听着更假啊！

不过，既然自己心里这声音能够让时间都静止，那说明真的有几分真本事，于是，百无忌还是耐着性子，将这人要说的话都听完。

那声音继续说，其实当初周幽王为了博褒姒一笑的事情，并非烽火戏诸侯，而是举国上下，培养捉妖师，猎妖，杀鬼！不管那妖物有没有危害人间，不管那鬼是普普通通的游魂，还是罪恶滔天的厉鬼。见鬼就杀，见妖就斩！

但这办法很好用，褒姒真的笑了。而见到褒姒笑了之后，周幽王觉得还不够，竟然开始要求诸侯国也如此，培养驱邪师，斩杀妖、鬼！后来，妖鬼被斩杀的几乎灭绝，少数强大妖魔、邪鬼终于不堪受辱，与蛮荒之地的妖族，联合当时的鄫国、犬戎攻周，人、妖、鬼合力，将周朝灭亡。

“哎，哎哥们，历史课上完了吧？周朝都灭了，你该说说，怎么对付她了吧？哦对，周朝灭了的时候她就是一个普通驱邪师，现在是个黑影，非人非鬼非妖的，到底怎么对付？”百无忌听得不耐烦了，主要是着急，因为楚灵回来了，一直在对面瞄着他。

刚刚都看出他跟杜幽兰说话了，这会儿看他发呆，别再想歪，那就惨了。

“……周幽王被犬戎所杀，褒姒被劫持，史说褒姒自此下落不明，其实她是被妖鬼捉到妖族控制的蛮荒，当时的妖物、鬼物，愤恨褒姒的不计其数，本想直接将褒姒杀死，但其中有人觉得这样做实在太便宜了褒姒，既然她恨妖入骨，不如就让她自己也变成妖。于是，在蛮荒妖物巫师的咒法下，褒姒变了，由人，变成了妖邪。可也许是因为褒姒天赋异禀，没人知道这咒法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变成妖邪的褒姒竟然继续异变，成了……”

“成什么了？”

“成了没有形体，没有容貌，心中只有对妖物、鬼物的恨意的邪魔，魔！”

魔，其实在百无忌之前捉鬼驱邪的生涯里，并没有听说过被这个字定义的生物，直到之前的血头，但还是杜幽兰话里话外透露出的这个含义。他不是妖，而是魔。什么是魔呢？百无忌到现在还弄不清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