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五除二,大家就把他按住了,扭送着出离了刘府,直奔衙门口。
白长生看在眼里痛在心中,这左不虞是死定了。
跟着那一伙人到了衙门,白长生凑在最前想要看清楚,左不虞此时也恢复了一些心智。
可是他万念俱灰,也猜到了恶官差的手段,根本不想辩解,只求速死。
衙门老爷手持惊堂木,根本都没多审,更是不去问一个书生是如何把身经百战的押差给砍伤的。
惊堂木一拍,左不虞压入死囚牢,衙门外的老百姓大声呼喊老爷英明。
“大快人心!”
白长生只恨自己不能去帮这人伸冤,这也太惨了,这衙门口的老爷怎能如此糊涂?
闪到了死囚牢里面,白长生想是看看左不虞如何了,可刚一进去就看到左不虞正抱着一个人放声痛哭。
那是个老者,正是刘思才。
刘思才倒在左不虞的怀里,一席白色囚衣,脸上没有任何光彩,眼珠子凹陷了下去,他已经死了。
看来是年迈体弱,受不住囚牢的折磨,早都气绝。
左不虞进得囚牢才知道这悲惨的事实。
恩师对自己不薄,更是将掌上明珠许配给了自己,本以为是天造地设的一家子,羡煞旁人。
不成却被一个“明”字给毁了,白长生攥紧了拳头,胸口起伏不定。
左不虞满身伤痕,血迹横流,这时候刑房走了过来,来到左不虞的身边,一脸玩味的表情:
“小子,别嚎了,来吧。”
来什么?
左不虞不知道,也没心情,只是不住地哭泣,死死抱住老岳父的残躯不肯撒手。
刑房一看,这小子是不上道呀,立马变了颜色:
“得嘞,看来你也没钱,大堂不种黑豆二堂不种高粱,你这案子上上下下也没点表示,伤了我们兄弟不说还这吵得别人睡不安生,那就别怪咱不客气了。”
说完,一招呼,令几个手下走过来把左不虞拎起来,推搡着拉到了隔壁大号的囚房。
往里面一扔,把左不虞的手脚捆绑在尿桶边上,不上不下,这尿桶半人多高,把人锁在这里真是躺不得坐不下,只能半蹲着。
“好好招呼这小子。”
刑房说完,把门一锁就走了。
这大号的囚牢里面装着的可都是穷凶极恶的犯人,这里面谁能耐大谁说了算。
“谁狠谁是头”在这体现的淋漓尽致。
在那牢房里头,老大叫大板,因为他还有一层板子能睡。
排第二的叫草席,是说还有一层稻草能盖在身上取暖。制大制枭
其他就是什么地赖青苔之类的了,越排越向下,这尿桶边上,是最没有尊严的。
一般只有是一分钱不花,进了囚牢还得罪刑房的案犯才会锁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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