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暴跳如雷,从地上一蹦三尺高:“哼哼,沈老头,你想骗我,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想的倒是美啊,老子写信回家要一万现大洋,回过头来你再把老子丢出去,你真把小爷我当傻子了?
想的美,我呸,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当爹的,你特么还是亲爹么你?”
那妇人连忙跑过来安抚我道:“贤婿,贤婿!”
我对着她直接就是一口痰喷在了脸上:“呸,你这个当妈的也不是好东西。光想着钱。”
沈老头气的哆哆嗦嗦站起来,指着我骂道:“混账东西,老子的女儿岂是你能染指的?”
他一句话,周围早就围住我的几个汉子你一脚我一脚的上来,把我踹的抱头躺在了地上,大有奄奄一息之感。
沈老头一挥手:“停,别打了。”
说着话他走到了我的身边,抓起我的头发骂道:“不知道好歹的东西,让你交一万现大洋是买你的命,你还不识抬举!”
我喷口吐出了一道血箭,打在沈老头的脸上,骂道:“你个老王八,老子就是死不会骗我父母家人!”
沈老头劈手给了我一巴掌:“你还真以为你值一万现大洋了?我告诉你,就算你死,这钱我也要拿到手。
来人啊,按住他,签字,画押!”
我正愣神间,几个大汉跑过来,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白纸,强行的把我的手指抓过去按了个红指印,然后把我拖着丢进了柴房。
外面,是那沈老头拿着那张所谓的书信猖狂大笑的笑声。
我被重新捆绑起来,这一次,捆的更紧了,好像生怕我跑了一般。
然而我却必须要跑,不然的话这老头的书信一旦到了我的家里,依照秋郎父母的性格,那就算砸锅卖铁也要凑足数把自己儿子赎回来的。
可是现在我被捆在这破木桩子上,还特么的是五花大绑,怎么才能走脱呢?
时间已经近凌晨,柴房内黑漆漆的,屋子外静悄悄的,我听到了一阵‘咚,咚’的敲墙声。
“谁?”
我低低的吼了一声。
“看前方,黑洞洞……”
一声低低的唱腔传进了柴房内,我顿时脸上露出了喜色:“师傅!”
我的话音刚落,房顶的瓦片突然被揭开了两块,我的眼前顿时亮了起来。
借着月光往上一看,只见那房顶上,一张苍老但是精神十足的面容出现在了那里。
这老头,正是昨晚唱戏的那个手持大刀的老生。
他对我眨了眨眼睛,弹指间,一柄小飞刀割断了捆着我的绳子,我感觉身体一松,再次恢复了自由!
接着那老生指了指隔壁的房间,然后对我招了招手,我顿时明白了,那里就是关着菊仙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