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从桌边站了起来,这个消息让我震惊了好一会,一时间没理清顺序,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麻。
“认识,我们岂止是认识!”
我叹了口气,把从我小时候认识云婆婆开始,到知道云婆婆坐化的消息结束,以及我们和云韵来到北疆求医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云若一直静静的听着我的讲述,当我讲完云婆婆坐化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身体颤抖了两下。
看来云婆婆和这女孩之间的情谊也不浅,不然以她平淡的性子,怎么会显得如此激动。
等我讲完了,云若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起身跑到了隔壁的屋中,好一会,我才看到她捧着另外一个紫檀木的盘子走了出来,那盘子上依然用白布盖着。
她的眼中带着一股悲伤,再次跟我说了声对不起后,静静的坐在了我的对面。
可以看出的是,她哭过了,眼睛红红的。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她的语气平淡,但是带着一种毋庸置疑。
我点头:“你说吧。”
云若似乎整理了一下思绪,语气还是那种不急不俗,不过却明显讲的很快:“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们家世代守护北疆,我爷爷坐化之后,我父亲继承了鬼蛊王的位置。
但是就在前些日子,我父亲告诉我他要下山一次,并且留书一封,称若是三日不归,则按坐化仪式来处理他的后事,我自然就继承了鬼蛊王的位置。
我是在怀疑,我父亲和婆婆的这件事有关系。”
我眉头一皱,确实如果算一算日子的话,她的父亲和云婆婆坐化的日子极为接近,想来这其中必然有些什么联系。
由此可见,这其中必然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看着云若问道:“你父亲没说要去哪里么?”
云若回忆了一下道:“我当时问他去哪里,他说要去南疆。”
我立刻道:“这好办,我们去一趟南疆不就完了,顺带把云韵带回来。”
云若摇摇头:“南疆不像我们北疆,南疆地域极大,险地颇多,他去的也未必是南疆村。”
我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小伊子,这小子明明是南疆的人,却突然出现在了北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跟这件事有没有什么关系?
我立刻把我的想法说了一遍,云若皱眉想了想:“你说南疆的王子殿下来了我们我们北疆?大巫怎么没跟我提起呢?你等等,我让大巫他来一趟。”
说完,云若转身走进了屋中,出来时拿着一只纸鹤。
她白皙的手指在纸鹤上画了个符咒,便把纸鹤丢入到了空中。
那纸鹤竟然扑棱扑棱翅膀,真的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