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唵嘛尼叭咪吽!”韩凌云低吟,佛家六字真言,来自观世音菩萨的大明咒,佛家中人人可诵,这六字真言的意思是说,起心动念,意言造作,真诚清净,一尘不染,等若净化人之心灵,对入了魔的林锋来说,有极大的作用。
玄癫拂起僧衣,盘坐于地,口中也开始诵读六字真言。林锋的眉间有挣扎,最后归于平静,一番挣扎似是耗尽了他的力气,他摊坐了下来,额头见汗。
最后,他看了我们一眼,双眼一番,仰倒在地,昏了过去。
玄癫将他扶起,对我道:“应该没有大碍了,只是需要好好休息。”我自然大喜,将他背到床上,看到那个心脏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用一块破布包起,将其包起,扔到了垃圾篓里。又将林锋的外衣褪去,那些血液都干枯在上面,实在难以忍受,索性直接扔了。
忙完这一切,我长舒了口气,这两天可把我担心坏了,现在心魔已消,总算没有了后顾之忧。
傍晚,柳梦琪回来,带来的消息很让人沉重。这几天来,足足有数百人沾染了病毒,其中有三分之一的人死亡,剩下的也在苟延残喘。最让人恐惧的是,那其中还有不少医生,就算穿着专用的隔离装备都无用,一样被传染,以至于现在没有医生敢去为病人诊断,这样下去,情况会越来越糟糕。
柳梦琪还问我:“你电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让我放弃他们吗?”我沉默不语,这种事请我真的不想说第二遍,因为那只会让我更加愧疚。
柳梦琪见我不语,很生气,娇叱道:“你知道他们都是无辜的,也都有家人,如果放弃了他们,那会有多少人要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你想过吗?”
我仍然不语,面目僵硬,心里无限煎熬,对我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阿弥陀佛,如果不那样做,会有更多的人承受痛苦,不可因小失大。”玄癫低声说着,却引来柳梦琪的怒视:“你还是出家人吗?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我就不信没有办法救他们,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这样做。”
柳梦琪带着气愤回到房间,重重的关上了房门。留下一屋子的寂静,我跟玄癫都呆若木鸡,枯坐良久。
“小友,此事势在必行,现在全靠你了。”良久后,玄癫声音苦涩,算是提醒我。
我站起身,走回房间,老孙已经睡下,我站在窗台边,看着外面的夜幕,久久不曾动弹,夜里老孙迷迷糊糊醒来,还吓了一跳,发现是我后,才怪叫道:“大侄子,你这是做什么?梦游吗?”
我转身动了一下,才发现双腿已经麻木了,差点摔在地上。好在老孙眼疾手快,将我扶起,吃惊的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神色不太对。”
我低声说:“孙叔,如果,很多人将会因为你而死去,你会怎么办?”
老孙怔了怔,又摸了摸我的额头道:“不发烧啊,你在胡说什么?癔症了不成?什么死不死的,说清楚点。”
我缓缓的将事情告诉他,声音沉重无比。
老孙听后,眉头都拧在了一起,半晌未语,让我觉得是对牛弹琴。忽然,他一拍大腿说:“有了。”然后就开始在自己身上寻找什么东西,接着从裤衩里掏出来一样东西,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茅山至宝,复盈留给他的玉符。
老孙将玉符递给我说:“老东西之前跟我说过,这玉符有很大的作用,能解茅山所有禁咒,你不妨用它去试试。”
我一呆,然互激动地接过来,问:“这..真的吗?”
老孙等我一眼说:“那还能有假,我坑谁也不会坑你,不过我不知道具体该怎样使用。要不你打个电话到茅山,找老东西问问。”
我摇头说:“先找玄癫大师看看,如果不行再打电话过去,毕竟我们没有那得电话。”
老孙说也好,不过你解完毒后,得把东西好好的给我送回来,不然我可饶不了你小子。
我拍着胸脯保证完,急匆匆的去找玄癫,他正在入定时,被我惊醒。
“大师,您看看这东西,茅山至宝,可解茅山所有禁咒,应该用的上吧?”我希冀的问道。
玄癫接过来,用手在上面摩擦了一下,手掌捏印,在上面轻点,玉符轻轻颤抖一会,接着忽然明光大盛,甚为耀眼,在玉符上,出现一个白光构成的人形,有手有脚,神圣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