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 / 2)

韧子并不知道顾晓山心内的煎熬,只感觉甜蜜,连吃清粥都觉得似调过蜜糖一样。他俩就只在客房里一边说着闲话,一边把午餐吃完。顾晓山便提出送韧子回去。韧子倒很不舍:「就这样回去了?」

顾晓山笑了:「你不是说这儿无聊?」

「不无聊,和你在一起怎么会无聊呢?」韧子只说,「咱们就这样在客房里什么都不做,也挺好的。」

顾晓山笑道:「我却不想与你在客房里却什么都不做。」

韧子听了,脸又热起来。

顾晓山扶起脚步虚浮的韧子,说:「回去吧。」

顾晓山开车送了韧子回家。当时郁韫韬已经上班了,智宣自然也早已在郁氏办公室,家里就是管家来帮忙扶着韧子。顾晓山便信口说:「郁家小少爷昨天在海洋公园摔着了,劳烦老先生小心点照看着他。」

管家依旧是职业性微笑:「一定、一定,有劳顾少爷昨晚照顾他了。」

顾晓山和韧子亲吻告别,便驱车离开了。管家将脚步虚浮的韧子扶到室内,便见郁老爷坐在厅子一脸肃然地说:「昨晚怎么不回家睡觉?」

韧子嘟囔说:「我都那么大了,偶尔夜不归宿也是有的。怎么今天这样子兴师问罪?」

郁老爷冷笑:「怎么?走路都不会走了?还要人搀着,一晚上不见,你变宫里的娘娘啦?」

「我才不娘呢!」韧子梗着脖子反驳,「我……我就是摔着了……」

郁老爷问道:「摔哪了?我看看?」

韧子答:「摔屁股了,您别看了。」

郁老爷气得咬牙,又不好明说什么,大手一挥,说:「算了,休息去吧!」

管家依旧笑眯眯的,说:「小少爷,我送您回卧房吧。」

这韧子屁股疼,腰也疼,腿也酸,倒是没力气折腾,整天几乎没下床。郁老爷听说了,还很关心,还跟郁韫韬说要不要叫个医生给韧子看看。郁韫韬笑了:「看了也是白看!都是这样的!」

郁老爷咬牙骂道:「顾晓山那个狐媚子!」

狐媚子的顾晓山倒是也是「敢作敢当」,晚间还亲自来郁宅拜访了郁老爷。郁老爷在拐杖和电锯之间徘徊了一阵,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吩咐管家上茶。

顾晓山和郁老爷说话,也是客气里带着几分亲近,分寸拿捏得不差。郁老爷作为长辈,也很有风范,没有叫顾晓山难为。顾晓山又说要去看看韧子,郁老爷便说:「你去吧。」

顾晓山去了韧子卧室后,郁老爷又招呼管家来,吩咐道:「你去看看,他找韧子做什么?」

管家说:「这可不好吧?万一他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韧子都『摔』成这样了,他还不知体统的话,我立马干死他!」郁老爷瞪着眼睛说。

管家便去瞅了一眼,回来说:「没别的,一边说话,一边给少爷上药而已。」只是上药的画面暂时在管家脑里挥之不去了,真是瞎了狗眼。

顾晓山知道韧子不好意思跟别人说上药的问题,自己上药也不方便,顾晓山便天天准时下班,开车来给韧子上药,顺便和他说说话。随着韧子的伤势渐渐转好,上药的时间反而延长了,还多了很多不符合「养伤」原则的举动来。韧子和顾晓山在那儿卿卿我我的各种花式「上药」,管家每次奉命查看,都想自插双目,甚至一度想跑到郁老爷求他成全自己一个老直男的体面。

第76章

郁老爷也察觉到了问题所在,便跟顾晓山说:「韧子也好差不多了,我今早看到他跑得比三哈都快,你就别担心他了。你自己工作也忙,跑来跑去也很累的。」顾晓山便应承了,也没再上门来上药。但是韧子身体都好了,他拦得住「狐媚子」上门来,却拦不住韧子自己跑出去找「狐媚子」。

韧子甚至把和叔敬仪的周五之约完全忘记了。

那周五晚上,叔敬仪发信息来询问的时候,韧子正在顾晓山的休息室内喘息着。顾晓山抬眼看见了床头的手机,眼白都有些发红了,抓紧了韧子的腰,便猛地捅了进去。韧子只得不住求饶,只叫他慢一些。顾晓山哪里肯听,一直折腾到韧子快昏过去了。

韧子抓着床单,身体不住地抖动,整个心神都被顾晓山占据——顾晓山就是喜欢这种感觉。他侵占了韧子的心神和肉体,韧子就在他的身下,样子既脆弱又无助,无论怎么挣扎,还不是哪儿都去不了。

「求你了,老公……」韧子挣扎不过,反倒抓紧了顾晓山的手臂,声音颤悠悠的。

顾晓山心想,自己对他还是太容易心软。

夜里又变得轻悄悄的,只听见挂在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顾晓山伏在韧子身上,不肯起来。韧子嫌他重了,推了推他:「你……你松开一下……」

顾晓山笑道:「不,我要走开,你里面就流出来了……」

韧子又闹了个大红脸。

最后,二人又去浴室清洗了一番。韧子满身水汽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还有叔敬仪的未接来电,脸上有些惊讶。顾晓山却装作不经意地说:「我刚刚看到他给你打好几回了,但咱们在『办事』,就没理会。」

韧子才想起自己这几天光顾着和顾晓山浓情蜜意,把叔敬仪给放鸽子了。

「算了、算了,」韧子说,「我现在给他回电吧。」

顾晓山说道:「这么晚了,你打过去不合适吧?」

韧子想想,便在床上躺着,懒洋洋的打着呵欠,完全是一脸「无事发生」的样子。顾晓山才算明白,韧子根本没把这个当一回事。他又是庆幸韧子不把这当一回事,又是气恼韧子不把这当一回事。

顾晓山抖了抖被子,坐在床上,说道:「但他那么晚给你又发信息又打电话的是做什么?」

韧子这才回过神来,倒是一脸老实地说:「他之前帮了我一个忙,我今晚原本是要请他吃饭,作为回报的。现在反而把人放了鸽子,这太没礼貌了。我明儿还得给他好好道歉才行。」

顾晓山也不知好气还是好笑,韧子这个答案在某程度上还算得上「真实可信」、「毫无破绽」。他甚至怀疑这是叔敬仪教他的。

顾晓山便接着问:「他帮了你什么忙?我怎么不曾听说?」

韧子想起那件事来,又捶了捶自己,一凝神,想着顾晓山这样问了,要继续隐瞒好像就有「欺君」之嫌了,便老老实实地盘起腿,将事情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对于韧子的突然坦白,顾晓山还是颇感意外的。可他一思忖,便知道因为韧子真的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心上,所以并没有特意和顾晓山提起,也不打算特意对顾晓山隐瞒。

事情发生的时候,韧子还是挺慌的。后来发现还真的是一点坏结果都没有,叔敬仪又说,这根本不是他的错,都是别人起的歹心,他自然难防备。韧子心大,便渐渐放下了。这对于韧子来说,就像是出门时摔了一跤,当下是疼了,但摔过就忘了。顾晓山不问,他就不说,顾晓山问了,他也就说了。

这样的坦白,让顾晓山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想着想着,反而更气了。

韧子见顾晓山脸上微有愠色,便也发怵起来,只说:「你生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