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说没有!?他们明儿个就来学了!”裴茜怒道。
裴芩哦了声,“他们是来学做面和烧饼。我想着呢!既然他们不喜欢做辣白菜,也不想再等两年红薯粉打开市场,开办作坊,那就让他们开饭馆去吧!辣白菜你就收回来吧!”
“你还想让他们也开红薯粉作坊!?”裴茜瞪大了眼问。
“红薯粉只能冬天做,一个作坊再赶,也不能供各地的销量。”所以,裴芩原本想的,冯家老实了,过两年就让他们也办个红薯粉作坊。
“不教!他们算哪门子的亲戚!?成天就会算计,哭穷,占便宜!凭啥教他们!?”裴茜坚决不同意。看她耸肩,狐疑的问,“真要把辣白菜收回来了?”
“看你心情啊!不过,今年的辣白菜也不用做太多,做了辣萝卜,还不一定能卖多少。”今年又多加了一项辣萝卜。去年她做了一坛子还挺好吃,都给自家吃完了。
裴茜想了想,就把捉竹鼠和野兔子的活儿交给孙铁柱,次一天就不去了。白菜已经收了,马上送过来,她也要把辣白菜作坊开起来了。
等方慧和李花玲再过来,第一眼就看见裴茜阴冷的脸,冷厉的眼。
方慧心中一窒。
李花玲神色顿了顿,小心的笑着招呼,“茜表妹!”
裴茜冷哼一声,“想学饸烙面,麻酱烧饼,就跟我来吧!”多的不说。
方慧和李花玲连家门都没进,就被她领到了面馆,教给赵氏妯娌去学。
裴芩昨儿个就过来说了,赵氏妯娌笑着招呼,介绍饸烙面的几个种类,都是咋做的,然后再从和面教给她们俩。
裴茜看了会,就转身离开了。今年要做辣萝卜,她还要组织了人收萝卜。
李花玲茶饭倒是真的不错,不过两天就学会了,打了饸烙面机,又来学麻酱烧饼。
打烧饼和面是个体力活儿,接连下来,李花玲觉得自己可能吃不消,就跟方慧和冯守兴商量,要开面馆,让冯波回来。在别人家的铺子当伙计,终究不是办法,也不是自家的。等他们把面馆做大,也能开分号,到时候管着店。
方慧也觉得大儿子在外做伙计丢人,他们两家都是念书考功名做官的,到她儿子连个作坊都管不上,得去给人家当跑腿,猴年马月能混出前途!?
于是就把冯波给叫了回来,说是家里要开面馆。
冯波听就是个面馆,不愿意,“就一个小面馆,家里几个人手,还能忙不完!?又有啥可管的!?”
方慧想让他回来管,“你在外面给人跑腿儿,被呼来喝去的,哪有在自家的铺子里体面!?在咱家铺子里,你就是掌柜,老板。不比在外面强!?”
冯波在常家铺子里也干了几年了,东西也学了点,算账也会了,他要求升管事,二掌柜三掌柜也行,却都被拒绝了。听家里劝了半天,冯波想了想,回到铺子里,再次要求升管事掌柜。
掌柜找到常员外说了他的要求。
“干的如何?学的咋样了?”常员外问。
毕竟是裴芩的表弟,掌柜的斟酌了下,回道,“东西倒是也学了些,只还需要几年历练,方能顶事。”
也就是学东西不咋上心,却眼界高,要求高。
常员外想了下,“他要是不想在这个铺子干了,问他是想去米铺还是家具铺子。”
掌柜应声,回去就跟冯波说了。
冯波冷笑,“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认为自己有才华本事,被打压不得上进,当即就跟掌柜说,“本来还想再最后一次机会,既然还是这个结果,那我就不干了吧!我家也要开铺子,正缺老板管事!”
掌柜一听,拱手道,“那就恭喜冯老板了!以后有需要,定会多照顾生意!”
冯波结算了工钱,就去找铺子。
合适的铺子不好找,租金不便宜,还要一年一交。
找了几天,也记着开业,这才一年四十两银子,在偏街租了个铺面。
很快,方慧一家就去县城开了面馆,顺带卖麻酱烧饼。
裴茜的辣白菜作坊也重新开始了,多招了人手,分两个队,一个做辣白菜,一个做辣萝卜。
墨珩又出远门。
裴芩就带着九儿,到了方家村住,教给他们做红薯粉。
天越来越冷,滴下的水,不久就结了冰。新做出来的细粉挂在外面,不到半天,就冻上了。
干冷干冷的天,上冻的细粉,第二天就干了。
“这冻了的细粉,干的倒是更快呢!果然像墨夫人说的,这细粉冻了再干的,是透明的!”村人看着细粉欣喜。
裴芩笑呵呵的,“这个细粉不论是煮,还是炒都好吃!特别的是包包子!特别的好吃!”
看她馋的样子,马里正和方里正对视一眼,当即就给送到方老秀才家不少,让给裴芩做了吃。
方婆子割了肉,买了豆腐,酱肉粉丝包子,豆腐细粉包子,蒸了一堆。
反正是试验的细粉,前面的谁家拿了红薯来换,就能拿细粉回家吃。
自己村的作坊,自己做的细粉,红薯也几乎家家户户都收了几千金多的几万斤,拿了红薯出来换了细粉回家吃。
一时间,三个村子都在做细粉吃。
裴芩就带着九儿和方馨在村里串门,赶上谁家,教人咋变花样吃,煮粉,炒粉,川粉,粉丝包子,差点能吃够。
九儿和方馨回到家,就吃不下了,小肚子已经装饱了。
裴茜过来送辣白菜和辣萝卜接裴芩和九儿,“二姐捎了信儿来,怀上身孕了。重阳的时候二姐夫回家怀上的。”
方婆子和余氏都高兴不已,裴芫也嫁过去快两年了,再不怀上,他们都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