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九儿和墨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喜儿鼻子嘴巴也很像墨珩,就安个私生子的名声了。不过,裴芩不守妇道的言论,却只增不减。不然墨珩不在家,沈颂鸣却留在这,是干啥的?
流言越传越远,就传到了方老秀才的耳朵里。
方婆子气的骂,“肯定又是那些见不得人好的不要脸的贱人乱说,故意抹黑芩儿,又想挑事儿!”
裴芩方老秀才是放心的,可想到沈颂鸣,还没有娶亲,他就有些不放心了,借着送菜就和方婆子过来,商量把方立和杨玉兰弄回来的事。
“让方立回来侍疾就行了!”沈颂鸣又不是蠢人,哪里听不出方老秀才的意思。他既已经把人让出来,就不会再强行插足。但谁也别想隔断他在这个世界里仅有的这点微薄的幸福。
事情被他一句话解决,方老秀才反而不好说啥了。
朱氏正准备把事情闹大,他们家名声被坏到尽,那个该死的小贱人,不死,也要她身败名裂!
那边传来战报,瓦刺入关了。
“要打仗了!瓦刺人打过来了!”
☆、第二百零七章:北上救夫
瓦刺时常在边境发动暴乱,骚扰边界,企图南下攻占这块地广物博的肥肉。
但因先皇时期重武,很是出了一大批武将奇才,楚国边界也形成了长年的堡垒。但到了楚文帝这,因他喜好文学,渐渐的文人士子就多了起来。
但总体来说,瓦刺这么多年都没能成事,不可能一下子就攻打过来了。所以,消息传过来的时候,一片哗然,皆为震惊。
“有邸报没有?消息是从哪个地方传过来的?”裴芩大步往家走着,问来报信的张庚山。
张庚山瘸着腿小跑跟着,“公子还在西宁,瓦刺最常犯的就是西宁边界。公子一直都没有传信回来!但听说有难民往咱们这边避难,说是瓦刺已经入关。消息传过来肯定要不短时间,说不定已经占领了几座城池了!夫人!咱们还是纠集一支队伍吧!”公子不在家,家里全是女眷,尤其大小姐和小小姐都还那么小。现在萧雍在她们这,萧绎也在她们手里,不论往哪送个信,肯定能立马调集兵力过来!
“我先去打听一下情况!”裴芩沉声说着,大步往家走。
村人都已经惶恐起来了,因为从临县回来的人,已经见到了避难来的难民了。他们这汝宁府也算是腹地了,可要是瓦刺人已经打到这边来了,那他们这些老百姓可全都得成为瓦刺人的刀下亡魂了!
见裴芩回来,众人立马涌了上来,“墨夫人!要打仗了!瓦刺人要打过来了!咱们可咋办啊?”
“墨夫人你办法多,快想想办法吧!等瓦刺人打过来,咱们这些老小,可要遭罪了!”
“墨夫人快想想办法了!救救咱们村人吧!”
惶恐无措的人,已经有哭起来的了,还有些人正收拾细软,准备逃到安全的地方去。
“大家先不要慌,具体消息如何,我们还不确定。你们都先镇定!原阳县是大楚的腹地,朝廷能人将相不少,不会让瓦刺人打到咱们这边来的!”裴芩先安抚众人。
“难民都逃到咱们这来了,以前打的再厉害都没有这样的!这次看来,咱们不逃,凶多吉少了!”
这等于是说,大楚要亡国了!
裴芩骂了声娘,“都闭嘴!瓦刺人不是还没有打过来?你们就先自己乱起来了!?”
众人看她发怒,顿时都闭了嘴,却止不住心里害怕。
孔义在外围站着,不满的喊话,“瓦刺人是现在没有打过来,可咱们要是拖着,等瓦刺人打过来的时候,就逗晚了!我们到时候只能死了!”
“是啊!真等瓦刺的打过来,就晚了啊!”
“我们一家几口的性命可咋办啊?”
“我媳妇儿刚生了娃儿!”
裴芩扒开人群,朝孔义过来。
孔义一看她这架势,要动手,转身就钻人群里跑了。
裴芩往后走了几步,站在巷子口的石磙上,“大家都先镇定,现在不说瓦刺人还没有打过来,即便真打过来了,也有卫所的兵力,有大军去抗敌!你们要是怕的,咱们太平镇就自行组个防护队!各家壮劳力都出来参与,带上家伙。就算有个万一,我们也能护住家人到安全的地方!”
看她高高站在石磙上,面色沉着肃冷,仿佛再大的事儿都不是事一样,众人莫名的都安静下来。
“我们听墨夫人的!我们组建护卫队!”
“我也听墨夫人的!”
响应的人多起来,村人来找裴芩,就因为她有封诰在身,家里有护卫,武功很厉害,还有个尊贵的小少爷,他们家也肯定不会他和裴芩她们有事!最重要的一个,沈颂鸣在这,他爹也是当官的,就算瓦刺人真打来了,他也有办法逃命。他对裴芩那么好,还是九儿的干爹,肯定不会自己跑路,会带着裴芩她们一块。那他们跟着沈颂鸣,跟着裴芩,也是最安全的!
裴芩应声,又安抚两句,快步回家找沈颂鸣,让他先出来顶一下,“我去县城看看情况。”
“不是应该你跟我一块顶着吗?军事我又不懂!我已经派人去查看消息了!”沈颂鸣瞪着她。
“我也不懂!”裴芩干脆道。
沈颂鸣呸她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小时候就混过一段时间军营了,她老子又领着头衔,从小耳濡目染,就不信她不懂!
“照这么说,你的人敏锐,还是我敏锐?”裴芩挑眉。
沈颂鸣无话可说了,“好吧!你去!”
裴芩换了身劲装,带着卢海出门。
“刘沨也去!”沈颂鸣叫道,他身边带的人,足够保护九儿和喜儿这俩小萝卜。萧绎更不用担心。
刘沨也骑了马,跟着裴芩出来。
半路遇上裴文东和萧雍,“长姐!你已经听说了吧!?”
“已经听说了,你们要是不待县城,就先回去,我去查看一下啥情况!”裴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