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透出一抹笑意,却又用某种深沉的语气刻意问:“看来你的家人对我有些误解?”
“……他没有见过你,只是为我着想。”君祎下意识的为君彻辩解。
那些话如果私底下说,没有外人听见,君祎能够明白自己弟弟在某种程度上对自己的关心,但是好巧不巧被许慎听见,就显得有些不礼貌了。
即使那也是君彻无意为之的。
“至少算得上救死扶伤,也不会做突破道德底线的事情。一表人才却不结婚是因为并没有遇见想要结婚的那个人,也不认为需要为了结婚而结婚,当然,相亲算得上是一种捷径。至于是不是有什么身体隐患……我想你以后会最有发言权。”
难得听许慎说了这么长的话,而且口吻里有种别有深意的戏谑和奇怪的笃定。
君祎在心里反复咀嚼许慎刚才说的话,觉得脑袋有些当机,好像没办法那么快明白他说了些什么。
明明不是什么晦涩的句子,怎么组织起来的语言,听似简单,却意味深长?
对上许慎那双幽深的眸子,君祎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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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发言权。”哈哈哈哈哈哈许医生好坏。
☆、三十五章 值班原因
理解了许慎的话里有话,君祎立即恼羞成怒了:“你想得美!”
这男人居然还想着……还想着……君祎气的脸颊绯红一片,耳根都染上了一层艳丽的红。
君祎白皙的脸蛋就在许慎眼皮底下招摇着,那几抹红色有种惊心动魄的美,让他不由眯起了眼。
许慎心里突然生出了再靠近一些的想法,不仅没有放开握着君祎的手,反而指尖更加用力,让人又贴近了自己几分。
许慎有洁癖是a院人人皆知的事情,没人想要挑战他的底线,平日里连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衣角都要心惊胆战就怕许主任发了火。
甚至有段时间,不仅是无法接受别人的触碰,只要他的桌子上掉落一点灰尘,许慎都会无法忍受,恨不得把那张桌子以及上面所有的东西丢出门外。
那种情况最严重的时候,他生理和心理上的洁癖导致他连做手术都差一点被影响。
在众人不知道的时候,许慎还为此去找了心理医生。
经过心理疏导情况稍微减弱,但形势依旧严峻,许慎仍然无法忍受任何人碰他。
但是他已经主动触碰君祎很多次了,仿佛在面对她的时候,那种从心底升起的厌恶情绪就会消失,或者说在那个时候,他会短暂忘记心里对外界事物的厌弃。
尤其这时候,君祎满目怒意的模样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动物,让他心里陡然生出了想要逗弄一二的情绪,外加,靠近她。
所以君祎没有来得及反抗,就被许慎的手臂禁锢在他胸前,君祎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
“许慎你……”君祎想往后退,偏偏许慎不松手,在惯性之下,君祎反而靠的他更紧了。
嫣红的色泽已经从脸色蔓延到修长的脖子上,君祎从没有这么亲密的与人接触过,又羞又怒之下,身体好似变成一只熟透的虾。
“许慎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不然我……”
“不然你什么?”许慎低头注视着君祎的眼睛,暗沉的眸子里情绪莫名,看不真切。
君祎有一瞬间的怔愣,被他的漆黑眼眸吸引了注意力,恍惚觉得自己像是要被吸进他的眼底。
她感觉到了许慎变化的情绪,隐约觉得许慎身上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但又不敢去细想,只能硬着头皮反抗。
“我要去工作了,许慎你不要打扰我工作行不行?”
许慎点点头:“好啊。”
“那你还不放开我?”此刻他们两个人的姿势太过暧昧,好在没有别人看到,不然君祎觉得自己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许慎的指腹在君祎手腕的皮肤上轻轻滑过,然后意味不明的说:“很好。”
君祎:“?”
许慎嘴角浅浅勾起一抹笑,冷峻的神色立即柔和下来,轻垂双眸,英挺俊朗的五官在灯光下有种旖旎的美。
君祎屏住了呼吸,逼迫自己收回视线,正好许慎放开了她,于是君祎赶紧趁机逃窜。
等她回到急诊室的时候,凌利安只是抬头问了一句:“哪儿去了?”
“接了个电话……”君祎找了个借口,只是脸上的温度仍旧没有消下去。
凌利安并未拆穿:“趁着现在没事儿,再休息休息。”
这时候没有新的病人送来,倒是可以放松,而凌利安在君祎返回来之前已经查过一遍房,询问过每个病人的情况。
君祎便有些尴尬的坐下来,才想起自己刚才忘了件什么事儿。
她把自家弟弟的电话给挂断了。
君祎赶紧把调成静音的手机拿出来,顿时倒吸口凉气,短短的时间里,手机上已经有了十多条短信外加好几通未接来电,最后一条短信是五分钟之前,自家弟弟说:“君祎你再不回我电话我报人口失踪了你信不信!”
回了电话过去,君祎在弟弟抓狂之前先发制人,柔下语调说:“我刚才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做,不是故意挂你电话的。”
君彻本来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立马烟消云散了:“好吧,原谅你。”
“那些事情以后再说吧,我还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