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2 / 2)

曾疏墨故意耸耸肩:“许慎替我说出来了,我们其实根本不熟。”

他们当年就好像在维护一个既定行程似的,规定时间一起出现在规定地方,实际上,他们只有彼此的电话号码,其余什么都没有了。

甚至于他们就一起住在这个大院里,也从来没有私下里约过对方。

君祎长长的舒了口气,心里面一直以来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实际上她不会奢求许慎在她之前,会不会和谁有过一段美好的感情,因为许慎也值得拥有任何东西。

不过是君祎内心一点嫉妒和占有情绪作祟,她希望如今的许慎心里只有自己,不会再记着那个心中的白月光了。

而真实的情况让她内心涌起巨大惊喜,很意外,但很喜悦。

君祎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句话,春光易虚度,不如早早相逢,她如果可以更早的遇到许慎,说不定人生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但现在这样其实也足够了,在她心里面装着许慎的时候,并未奢求许慎也给予她同等的回应,可就好像今天这枚戒指一样,许慎却给了她更多。

许慎扳过君祎的脸,认认真真看着她:“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没有什么初恋,也没有什么情人,只有你。”

君祎羞的脸颊通红,又想起曾疏墨这时候还在旁边,正色道:“行吧,这个话题就此议过了。”

“哎,你们这样的情侣总是无时无刻不秀恩爱啊。”曾疏墨眨了一边眼睛,五官显得灵动许多。

君祎刚想说话,房子里忽然发生了一阵喧嚣。

然后有道尖锐的声音在质问:“既然你不是程总的女伴,那你是谁邀请来的?”

君祎心里响起咯噔一声,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渝悦难道被发现了?!

渝悦确实被发现了,她从跟着许慎进到曾家以后,便开始挑选人物伺机而动,选择了自己认为有利的人物攀谈,虽然她很久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其他人也不一定还记得她这个曾经的渝家继承人。

在商场或者其他那些名利场上,一个人太久没有出现是很容易被忘记的,渝悦知道自己的时间大部分花在邹城身上,甚至跟着邹城去拓宽他的公司和产业,用自己在渝家所学到的经验去帮助一个外人。

现在倒是明白自己以前有多傻了,所以渝悦才要力挽狂澜。

渝悦那般气场强势的模样走进那些不同的圈子里,然后拿出渝家继承人的姿态,并且在对方疑惑自己身份的时候,将自己父亲和舅舅抬了出来做挡箭牌。

倒是有不少人现在对她那个舅舅的印象更为深刻:“哦,程总的外甥女?”

“以前好像听过,但是最近很久没见过人。”

“程总的外甥女也是和程总一样能干啊,未来必定大有所为……。”

虽说渝悦都知道,这些人不过是看在自己父亲和舅舅的身份,才给了自己面子攀谈,不过渝悦无所谓,她只是要让他们认识她就够了。

让今天到场的大多数权贵们都清楚,渝家那个继承人啊,她又出现了。

渝悦知道自己父亲想要将公司大权放下,和自己母亲双宿双飞去了,所以如今程福生这个舅舅反而负责了渝氏集团的大部分生意,从这些人今天的表现,渝悦就能够看出来。

看来舅舅的野心蛮大的嘛。

渝悦同他们表面和谐热烈的寒暄着,其实心里面是一片又一片的寒冰。

“王董,听说您前段时间在收藏茶具?我那儿刚巧有一套名家亲手制作的紫砂壶,您见了一定喜欢。”说着,渝悦拿出手机给那位老总看一眼照片。

对方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嚯!这不是蒋太的作品?”

“不愧是王董,眼光真够毒辣,一眼就瞧出来了……。”

王董笑的很是开心,对渝悦的印象也变得深刻起来。

“齐先生?我前段日子去欧洲,刚巧去了您的画展,今日终于见到您本尊了。”

“哦?你还知道我开的画展?”留着山羊胡的男人是商界著名的人物,不过很少有人知道他平日最爱的就是油画,还开了个人画展,只是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少部分业内人士。

“是,碰巧有朋友推荐,我很喜欢您的那副《酒》……。”

齐先生眼睛亮起:“你竟然喜欢那副?前几日我听说被人拍下了,还在想,什么人喜欢我喝醉时候画的作品……。不过我自己却是喜欢的紧。”

渝悦淡淡一笑:“齐先生,我当时很喜欢,回来许久也始终惦念,所以托人帮我拍下了,准备放在家中珍藏。”

齐先生顿时有种找到知音的感觉……。

渝悦几乎是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主场,她在来之前早就对症下药过,保证能够让她接触过的所有人都会对她印象深刻,不论是否能够就此攀上关系,或者以后合作上能够有益处,至少她想要的目的是达到了。

直到渝悦的舅舅程福生,带着自己的女伴与渝悦正面相迎了。

“悦悦?!你怎么在这儿?”程福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渝悦,所以很是诧异。

渝悦的眼神从程福生身上转到他旁边的女伴,年轻的女人,渝悦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对方。

但不是程福生那个结婚才几年的妻子就是了。

程福生不过四十,模样倒也不差,如今没有同龄人的颓丧样子,看起来也是意气风发,他也是在进入渝氏企业工作以后,才有了丰厚家产,不过娶的是某个家境普通的女人。

可是这才几年啊?就带着自己私底下养的小情儿出来见人了?

大概是程福生那位妻子实在分量太轻的缘故,程福生从来不带她出席这样的场合,顶多是在公司内部聚会上出现罢了。

心里面明白,渝悦脸上也起了一点笑意,好似天真的问:“舅舅,您身边这位是谁啊?”

但程福生并未在意渝悦话里的那丝讥讽,而是关注在渝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上面。

渝悦像,她这个舅舅心里估计正在慌乱,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