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我和水灵齐齐发问,谁也不明白灵天任此举所为何事。
我和水灵回来的路上还琢磨着,赤炎娇娇虽然放了回去,我们还有个赤炎威龙可做筹码。
这在对付赤炎族的事情上,我们是占了先机的。
可是现在不光放了人,还要给人治伤,就真让人想不通了。
看到灵天任面色凝紧,我看了一眼水灵,上前一步问道:“老族长是不是受赤炎娇娇的威胁了?”
赤炎娇娇诡计多端,我现在深切怀疑我出去那段时间,赤炎娇娇对灵天任说了什么。
“不是。”灵天任摆了下手,眉头皱了皱,沉声说道:“是我们低估了赤炎族,你们可知他的背后站着什么人?”
我心里一紧,突然生出一抹不好的预感。
而没等我们发问,灵天任就一字一顿的说出了答案:“隐夜族的左神使!”
我脑子里嗡的一下,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人放在水里涮了一遍,浑身冒着冷汗,即便是这里没有风,依旧觉得全身湿漉漉冷飕飕。
“那天左神使到来,你们也看见了,这个人功力绝高,我担心继续对赤炎族下手,那个人会灭了咱们整个灵族。”灵天任说着长叹了口气,说正好赤炎族的族长想谈合作,提出的要求就是让我治好赤炎威龙的伤。
灵天任觉得能合作的话还能省不少人力物力,便承诺对方会征询我的意见,如果我这里没问题的话,他也没问题。
见我怔住,水灵捅了捅我的胳膊,我急忙把神思从左神使的事情上收回来,看着灵天任道:“好,老族长怎么决定都好。”
事实上,灵天任这么说,算是给足了我面子。毕竟他才是一族之长,和对方合作或者是不合作,都是由他自己说了算的。
灵天任见我答应下来,明显松了口气,抬手拍了一下我肩膀沉声说道:“在这件事上你和丫头受了委屈,就当是我这个老的对不起你们了。”
我和水灵对视一笑,她走上前来说道:“老族长这就见外了,大家都是为了灵族做事,都是应该的。”
灵天任见我也点了头,明显松了口气,沉声说道:“你们俩之前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我是真担心走错一步对不起你们……”
见状我急忙上前插话道:“老族长真不用这么说,战场上的事情没有委屈不委屈的,况且我已经把赤炎族闹得鸡飞狗跳,这事情怎么说咱们也不吃亏。”
灵天任点了点头,说他其实也没想到赤炎族会主动求和,说他已经吩咐下来做好各种准备,随时应对各种突发情况。之后便让我和水灵赶紧回去休息,明天不管赤炎族到底存着什么心思而来,都要有足够的精力面对他们。
从灵天任那里出来,我和水灵直接回了住处。
水灵恢复身体之后,确实比半魂体的时候要容易疲累。之前人多的时候还不显,我们俩单独呆着的时候,便会流露出来。
每每这时,我都会十分心疼,这次也不例外,帮着她擦拭好身体,便拥着她躺下睡了。
等水灵睡沉,我就再也躺不住了,假借着翻身的机会,借用棺杶隐身,从怀中掏出令牌,给左神使传去消息:“你就是这么合作的?为了避免你的势力受到打击,纠集了那么多人来攻打我灵族,这事,干得也太不漂亮了吧?”
消息发出去,如石沉大海,我一直等到打瞌睡犯困,都没等来半点消息。
看了一眼身边的水灵,似乎因为一天的奔波而睡不安稳,我长叹口气,把令牌往怀里一收,拥上水灵,直接借用万魂棺之力,希望能帮她恢复体力。
水灵在我怀里睡得安稳了不少,而我也在满腹心事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早,水灵很早就醒来了。
我一睁眼就见她在眨着眼睛看我,以为眼角不干净,急忙抬手揉了揉,问她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水灵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才用手拥着我重新闭上了眼睛,“没醒,没醒,我还要继续睡。”
我就喜欢水灵撒娇的样子,刚要亲上,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跟着就是张爱雯说灵天任等着我们过去用早餐。
我和水灵直接僵住,半响之后才各自起身。
这张爱雯也真是会逮时候,这一大早晨的就弄得我兴致全无。
穿好衣服收了棺杶,我回了声‘知道了’,便赶紧和水灵一起洗漱。
我一边洗脸一边问水灵,“老族长许久没叫咱们一起吃早饭了,可见他对今天的事看得有多严重。”
水灵眉头紧了紧,说赤炎族后面站着那么个厉害角色,要是她是族长,也会紧张的。
她担心赤炎族会提出十分苛刻的要求,皱着眉头说了句‘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就去对着铜镜梳妆了。
我看着她模糊不清的铜镜,说早知道仙界还是这么落后的物件,就从人间带上些玻璃镜子过来了。
这话说得水灵一愣,随即挑着眉看我一眼,“那你想带的估计还挺多的,什么冰箱电视洗衣机……只可惜,咱们仙界的能量石提供不了电力……”说完她就自己皱起眉头来,“其实人间还真的挺先进的。”
我看着水灵自言自语,继续了我的洗漱,当然在洗漱的时候,我也没忘了好好感受一下令牌。
郁闷的是,令牌和我昨天发出去消息之后一模一样,左神使连句解释的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