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必须我亲自动手。”徐洁回答得肯定。
负责人不赞同,说道:“让客户参与到单子本身,会增加单子的风险,而且折磨人这种事,我觉得还是让专业的人来比较好,您自己动手,可能达不到效果。”
徐洁的语气变得意味深长,回道:“不够专业又如何,多操作一会,不就专业了吗?”
大概是她话里的恶意太浓烈,视频里的负责人沉默了下来,视频外的时进和廉君也都沉默了下来。他们对视一眼,都明白了一件事——徐洁果然已经疯了。
……
最后狼蛛的负责人表示要考虑一下让徐洁亲自动手的事,三天后再给她答复,徐洁答应了。视频到此结束,时进对着黑掉的平板陷入了沉思。
廉君没打扰他,握住他的手腕,感受他手腕间的脉搏跳动,安静陪伴。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一室安静,时进从沉思中回神,拿出手机一看,见是向傲庭打来的电话,立刻接了,唤道:“四哥。”
“资料我看完了。”向傲庭开口,声音有些干涩,“小进,你一定要和大哥对上吗?”
时进忍不住想叹气,回道:“四哥,现在要不要和大哥对上,主动权不在我这里,在大哥那里。”
向傲庭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问道:“大哥找你要资料了?”
时进:“嗯。”
向傲庭沉默,过了好久才问道:“小进,你准备什么时候……动徐洁?”
“她什么时候再次动心思想要害我,我就什么时候动她。”时进回答,知道向傲庭和时纬崇关系好,于是说道,“四哥,无论大哥选择了什么,我都希望你不要插手,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和你无关,我不想牵连你。”
“我倒是宁愿被牵连。”向傲庭的声音突然哑了下来,沉沉说道,“我们是兄弟啊……小六,我们是兄弟……”
“就是因为我们是兄弟,我才还喊你们一声哥。”时进回答,终究是不忍心看他这么痛苦,叹息一声说道,“四哥,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向傲庭震住,还想说话,时进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
之后的两天,时进的手机始终安静,时纬崇再没有打电话过来。
时进眼睁睁看着三天的时限过去,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跳过二十四点,瘫在床上,一整晚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见到时进的人,都看出了他的心情糟糕,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就在大家商量着要不要带他出去转转散散心时,时进却在结束早上的训练之后,自己慢慢调整好了情绪,找到廉君,对着他难看地笑了笑,说道:“廉君,对不起,时纬崇选择了帮他的母亲,我帮你拉了个超级厉害的敌人……”
“没事。”廉君见他终于肯说话,忙挂掉和卦二商量外出地点的电话,起身上前抱住他,安抚地顺着他的背,安慰道,“没关系,你还有我,没关系。”
时进用力回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在心里叹道:“小死,我是不是很奇怪,时纬崇明明不是我的亲哥哥,我却觉得有点难过……你说我会不会是被原主的记忆影响了?”
小死有点心疼他,顺着他的话安慰道:“应该是的,你最近天天回忆剧情和翻阅原主的记忆,肯定是在不知不觉中受影响了。”
“……果然是这样,我就说我不是这种软弱的人。”时进想自我调侃一下,嘴角却扯不起来,于是也沉默下来,抱着廉君不说话。
叩叩,廉君锻炼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时进忙整理好情绪松开廉君,扶他坐回轮椅上,揉了把脸。
廉君等他整理好了自己,才开口唤了一声进来。
卦二推开门,略显担忧地扫一眼侧对着门口的时进,说道:“时纬崇来了,在会所门口,他要求见时进,还有……”
听到时纬崇的名字,时进立刻扭头看了过去,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问道:“还有什么?”
“他身边带着个女人,是徐洁,她也一起来了。”卦二补充完,问道,“要放他们进来吗?”
时进愣住,眉头皱起,说道:“请他们去一楼会客厅,我和君少一会就来。”
卦二应了一声,关上房门走了。
……
时纬崇带着徐洁一起找上门,这情况时进和廉君都没预料到,两人回房冲了个澡,换下了身上的锻炼服,顺便交流了一下这件事。
“他们来干什么,示威?还是求和解?”时进边套衣服边猜测,有点想不通。
“时纬崇没那么蠢,不会带着人来我们的地盘示威,我倾向于后者。”廉君系好长袍腰带,坐到轮椅里,朝时进招了招手。
时进配合地弯腰,帮廉君整理袍子的下摆,廉君则伸手帮他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整理了一下有点歪的衣领。
“徐洁会来找我和解?我怎么那么不信呢。”两人互相整理好衣服后默契地亲吻一下,然后时进站直身,边推着廉君出门边皱眉说着。
廉君把手搭在轮椅扶手上,轻轻点了点,回道:“多猜无益,去看看就好了。”
……
两人到会客室的时候,时纬崇和徐洁面前的茶都已经换了一道了。
时进稍微打量了一下两人的表情才彻底把门推开,弄出动静吸引两人的注意力,唤道:“大哥。”
徐洁本来略带不耐的表情立刻变了,身体也挺了挺,一副忍不住要站起来的样子。时纬崇不着痕迹地按了一下她的腿,警告地看她一眼,然后起身看向时进,回应道:“小进,没有提前通知一声就贸然登门,打扰了。”
“没事,大哥你坐。”时进见他态度温和,心里稍微有了点底,先推着廉君走到单人沙发边把他安置好,然后自己坐到单人沙发上,扫一眼徐洁,开门见山地问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纬崇见他看徐洁,表情黯了一瞬,说道:“我昨天和我母亲谈了谈,问了她一些过去的事情,耽搁了给你的回电,今早我本来准备联系你,但想着电话交流不够正式,就带着我母亲亲自登门了。我们今天来,是来给你道歉的。”
道歉?
时进十分直白地把意外摆在了脸上,又看一眼连直视自己都做不到的徐洁,问道:“道歉,为什么事道歉?”
“过去的所有事情。”时纬崇回答,突然伸手拍了一下徐洁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