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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郑城东。
张鲁在数十骑亲兵的保护下,跟随着于吉,出城一路来到了城外一处庄园。
步入庄门,只见庄内早已经聚集着十余名道士,看样子都是于吉的教众。
“四弟,请随我来,为兄让你看看我的筹码。”于吉面带着得意自信的冷笑,将张鲁引入了庄子后边。
那一间昏暗的柴房外,几名负剑的道士,警觉的守候在门外。
“师尊。”见得于吉到来,道士们纷纷行礼。
于吉一指张鲁:“这位是你们的张师叔,打开柴门,让你们张师叔,瞧瞧咱们的实力吧。”
“师父,二师伯交待过,事关重大,不可轻……”旁边那叫轻尘的年轻道士,急是低声提醒。
话未说完,于吉已拂袖道:“你张师叔跟为师乃一脉同门,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好提防的,给他看看吧。”
轻尘见状,不好再劝,遂是向几名道士使了个眼色,小心翼翼的将柴门打开。
于吉的神神秘秘,让张鲁心中狐疑更重,不知这多年未见的同门师兄,葫芦里卖得是什么鬼药。
“师弟,请吧。”于吉手一伸,做了一个客气的动作。
张鲁看了于吉一眼,眸中疑色更重,迟疑片刻,还是步入了房中。
房中,发出一声倒抽冷气声。
……
入夜。
张鲁立于庄门之外,脸色阴沉而凝重。双眼中,尚闪烁着惊心动魄之色。
“四师弟,怎样,现在你该相信我们的实力了吧。”身后,于吉得意道。
张鲁不语,只是一直沉默着,眼神变化不定,仿佛在做着什么权衡。
于吉也不催促,只在一旁耐心的盯着他,仿佛胸有成竹。料定张鲁一定会答应。
半晌后。张鲁深吸一口气,眼神决毅,已是做出了决断。
“三师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恕我不能答应。”张鲁一字一句道。
于吉脸色一变。似乎没有料到。张鲁竟然会拒绝他,沉声道:“你为什么不答应,难道你就不怕。袁方灭了你苦心经营多年基业吗?”。
“我五斗米教的宗旨,乃是救济天下黎民,岂能反过来祸害世人!”
张鲁先是大义凛然,随即面露傲然,昂然道:“况且我麾下有精兵数万,北有秦岭之险,西有阳平关之固,还怕袁方那小子不成。没有你所谓的帮助,我照样能击败袁方的进攻。”
“张鲁,你——”于吉又惊又气,一时不知何言。
张鲁却已转身,拂袖冷冷道:“你我几兄弟道不同,不相为谋,不然当初我也不会另立五斗米教。我张鲁的事,不需要你和二师兄操心,你还是速速离开汉中吧。”
说罢,张鲁头也不回,翻身上马,率众绝尘而去。
于吉望着张鲁离去的身影,苍老的脸庞,愈加阴沉,口中冷哼道:“张鲁,你以为,没有你的帮助,我们就没办法了,哼,你早晚会后悔的!”
……
长安城,齐王行宫。
大殿之上,张鲁的使者战战兢兢,跪伏在殿前。
袁方高坐于上,低头看着张鲁的亲笔书信,英武的脸上,丝丝杀机已现。
张鲁在回信中,以生病为由,委婉的拒绝了入朝为官。
同时,张鲁也拒绝了献入韩遂,并且在信中为韩遂鸣冤辨解。
所有人都知道,张鲁这一道书信,代表他拒绝了和平解决汉中归属问题,更意味着,他决意跟袁方兵戎相见。
大殿中,武将们虎视眈眈,怒瞪着那使者,仿佛顷刻间,就将扑上去,将使者撕成粉碎。
使者惶恐不已,生恐袁方王者一怒,令他血溅当场。
袁方却将书信一放,淡淡道:“你回去转告张鲁,本王念他仁厚爱民,与其他诸侯不同,才对他网开一面,只要他愿意归降,本王什么时候都欢迎。”
使者长松了一口气,忙是唯唯应诺,方才惶然告退。
使者一走,马超愤愤道:“张鲁这厮拒不来降,还执意要庇护韩遂这老贼,实在是可恨,王上岂能恕他之罪,今番攻陷汉中,自当灭他满门才是。”
马超复仇心切,凡是庇护韩遂之人,自然是恨不得能杀之。
袁方却没马超这般暴戾,他对这个张鲁,实际上并无多少厌恶。
相反,袁方还很欣赏张鲁。
当此乱世,诸侯割据,诸侯们为了逐鹿中原,哪个不是对治下百姓,横征暴敛,以充军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