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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应该清楚,但凡印章用过以后,只要沾了印泥,肯定留下一些痕迹。特别是经过常年累月的积蓄,痕迹就愈加明显,甚至渗透到印,根本不可能清洗干净。
另外众所周知,传国玉玺不仅是秦始皇的用玺,也是汉魏晋几个朝代的用玺,几百年间一直沿用下来,其的痕迹恐怕刮也刮不掉。
然而,这枚玉玺的印面却十分清新,连一点泥印的痕迹都没有。由此也可以知道,东西绝对是新刻的,不是真正的传国玉玺。
看到这个情形,俞飞白等人忍不住一阵叹气,一脸失望的表情。要知道真正的传国玉玺与伪造的传国玉玺,那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真正的传国玉玺,那是皇权的代表,而假的只是假的,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话又说回来,传国玉玺已经不是一件物品了,而是一种象征。两千多年来,世人对于权力的积累的敬畏之心。之后又经过演变,更成为了国之神器。
这种情况下,哪怕是对国化缺乏基本认知的年轻人,也应该明白传国玉玺的宝贵,更何况是一帮行家,自然清楚传国玉玺出世,该会引起什么样的轰动。打个比喻,传国玉玺一出,绝对可以碾压一切,瞬间把正在巡展的珍宝遮盖过去,直接空降头条新闻。
“可惜,太可惜了。”
适时,俞飞白摇头叹道:“朱棣这人也真是的,既然决心造假的,干嘛不干脆一点,索性造得更像算了,非要留下一个大破绽。”
“你呀,还不死心。”周老有些哭笑不得:“你应该庆幸才对,庆幸有这样明显的破绽,比较容易鉴定。”
“他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钱老微笑道:“一件黄金赑屃。也足够称为稀世奇珍了,何必再奢求其他。再说了,现在是民主共和的社会,传国玉玺象征封建王权,也不要太过重视,把它无限拔高,这样影响不好。”
“嗯。”
王观颇为理解钱老的意思。就好像台北故宫博物院之,也收藏了一枚不知真假的传国玉玺。那是清朝传下来的东西。就算是赝品,也有一定的价值。然而,只要留意台北故宫的新闻动态,就知道人家极少宣传这件东西。
所以说,恐怕很多人都不清楚,在台北故宫之,还有一枚传国玉玺。究其原因,主要是在故意淡化传国玉玺的影响力,免得与国策背道而驰。
“知道了。知道了。”
这时,俞飞白也遗憾叹气,注意力随之转移:“王观,除了这件大家伙以外,另外还有什么宝贝吗?”
“当然有。”
说话之间,王观继续打开另外的大箱子,只见里头是一层布料。把布料铺展开。几乎能够把仓库的墙壁完全遮盖。
当然,能让王观带回来的,肯定不是普通布料,而是清代宫廷织锦。锦布龙飞凤舞,还有许多色彩斑斓的牡丹图案,富丽堂皇之极。
无论是龙凤图纹。还是牡丹图案,色彩都十分明艳。而且还把金银丝线、孔雀翎羽等珍贵材料编织到锦布,所以不论古今,都是十分贵重的艺术珍品。
“看起来,好像是宫廷壁障……”
大家兴致勃勃研究片刻,又继续观看其他箱子里的东西。
一番清点统计之后,大家也随之发现。这些东西以清代宫廷用品居多。大到家具、陈设,小到配饰、一把折扇,还包括特制的手炉、暖锅等。种种物件,都是精选材料,再由手艺高超的大匠做成,哪怕是经历了几百年的风雨,依旧是那么美轮美奂。
众人仔细观赏之余,却也有几分明白。这些东西不出意外,应该是百多年前,国时局风雨飘摇之际沦落海外的东西。现在交换回来,也算是落叶归根。
东西有点儿多,大家慢慢地清点欣赏,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把东西收藏于库之后,众人才在王观的招呼下,去到附近酒楼吃晚餐。
餐桌上,觥筹交错之间,几个故宫专家也开始旁敲侧击起来。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想让王观把一些珍品物件借他们研究一段时间。
对此,王观十分豪爽大气,表示不仅可以借,甚至还要捐赠一些东西聊表寸心,感谢专家们近些日子以来的顶力支持。
“王观,你这样……太客气了吧。”
本来只是小小的请求,谁知道却换来一个大惊喜,几个专家肯定是十分高兴,笑得差点合不拢嘴。因为王观要捐赠的东西可不普通,那可是十分珍贵的物。
“应该的,应该的嘛。”
王观笑了笑,坚持己见,几个专家自然没有推托的意思,气氛十分融洽。
不久之后,晚餐结束,大家也随之散去。回去途,俞飞白悄声道:“王观,你捐赠的东西,算是封口费吗?”
“知道就好,不用挑明吧。”王观笑道:“多伤感情啊。”
“切,估计人家巴不得你多伤几次感情。”俞飞白撇了撇嘴:“再说了,有钱老坐镇,你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
“话不能这样说,烦劳人家半个多月,该表示的,还是要表示的。”王观轻笑道:“况且,与故宫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对于我们也有好处。”
“这倒也是。”俞飞白点头承认,随即回头看了眼钱老,忽然笑道:“相比之下,其实我更加关心另外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王观有些好奇。
“昨天我去了趟半山寺,却发现在方丈室的那幅八大山人的花鸟图不见了。”俞飞白直言不讳道:“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主人拿回去了。一时好奇,就向半山大师打听情况,却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
“那是怎么回事?”王观若有所思,也忍不住向钱老看去。
“半山大师说,那幅画被人借走了。”俞飞白坦诚道:“钱老,这事你应该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