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齐云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最里面隔间里冒出一句脏话,门板哐一声被人踹开,:“黄咏!你妈治疗那大几百万都是云哥付的……个白眼狼!”
陶子提着半个酒瓶子就冲了上来,先是一脚踹在黄咏肩上,黄咏躲都没躲,死死吃下了这脚。
苏齐云左边的人一看怎么杀出个程咬金,亮出小刀就朝陶子耳边刺去,陶子高高壮壮,目标太大,眼看着躲无可躲,索性豁出去不躲了,兜头就是一瓶,那人被砸得原地打转,陶子瞬间拧了他拿刀的腕子,俩人撕在一块。
就这个间隙,苏齐云果断朝后一脚,只听身后“嗷”一声,估计正踢在那人膝盖窝,右边的人刚要下力气反拧他的胳膊,苏齐云却反手夺了抵住他后腰的枪,右肩一撞,拧着他的人呼啦啦扑上流理台,整面玻璃被砸出一大片裂痕,水龙头立即开始哗哗的冒水。
“别打了!云哥你跟他们走吧!”
陶子的酒瓶子不知什么时候被对方夺了去,玻璃碴尖几乎贴着他的眼皮划过去,陶子躲开这一击,朝黄咏大喊:“去你妈的!”
“他们说保证不会伤你的,云哥!”
苏齐云身后忽然被人扑住,流理台上那个人也疼红了眼,跳下台子就往苏齐云这边冲,陶子见状大叫:“这还不伤云哥,你瞎了么!”
苏齐云眼见面前的人要一脚踹上他的腹部,索性背过身,带着扣住他双臂的人直接撞了上去,那人重重摔在镜子前,哗一声,镜子碎了一地。
身后那人立即发了狠劲儿,腾了右手就掐住苏齐云的脖颈,咬牙切齿地说:“老实点!把枪给我!”
颈上被死死扼住,苏齐云被制住了不到半秒,紧接着,他咬牙吃劲儿,灵巧转肩,那壮汉身子一轻,被人直接倒了个个,死摔在地上,一时疼得,动都动不了。
但很快,这壮汉咬牙,一个翻身爬了起来,此时,冰冷的枪口却抵住了他的额:“老实点。”
苏齐云举着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白皙的脖子留着大片的红白捏痕,刚刚他凭着巧劲,把那人过肩摔时,那壮汉甚至在他侧颈大动脉处,抓出了两道极深的血印!
“我不动,我不动。”那壮汉缓缓举起双手。
“很好。”
苏齐云反手就是一枪托,那人俩眼一翻,直挺挺倒在地上。
一边的黄咏都快惊呆了。
他从来不知道,看着斯斯文文的苏齐云,居然这么能打。
如果他稍微明白点格斗知识就能看出来,苏齐云动作训练有素,干净利落,是典型的敏捷型散打动作,而且基本功非一般的扎实,是打小练才有的底子。
那帮野路子混混,压根是越级碰瓷。
黄咏极小声地说:“……云、云哥,你的脖子……”
苏齐云冷着脸,咔哒下出了枪里的子弹:“你暂时给我闭嘴。”
这时候,就剩下和陶子缠斗那个,陶子虽然个大块壮,但那人明显更加丧心病狂,举着破酒瓶子,晃悠着就朝陶子走。
陶子贱兮兮跳着,生怕惹不起来他的火:“大兄弟,大早上你就喝的这么高。你举个破酒瓶子干嘛啊,撑身高啊。”
“生气是无能的表现,你这么气,你无能啊!”
“他娘的闭嘴!!”那人忍无可忍大喊一声,右手猛地一砸,酒瓶子在墙上磕得稀烂,他刚举起就剩个瓶颈的酒瓶子,整个人忽然一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苏齐云站在他身后,右手握着枪托,胸口细细起伏不停。
刚刚陶子刻意跳来跳去,为的就是把他引入视野盲区,又不断激怒他,也是为了让他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从而注意不到从身后接近的苏齐云。
地上横七竖八倒了一片,好歹是暂时脱险了。
苏齐云瞥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白皙的手腕上喷得全是血,对比之下,尤为刺目。
和他记忆里的那天一样。
刚和人玩命,陶子都嬉皮笑脸,看着他煞白的脸色,当即慌了神。他焦急地摸完了身上所有的口袋:“完了,我没带药!你、你还好吧!”
苏齐云轻皱着眉,退了几步,右手撑在流理台上,潺潺的流水很快涌过他的手背胳膊,冲淡了血痕。
他似乎定了定,对陶子抬了抬左手,是个制止的姿势。
陶子呆愣愣看着,既焦急,又不敢贸然上前碰他,这时候黄咏也看出点不对来,急着问:“云哥怎么了?”
陶子怒吼一句:“和你没关系!”
苏齐云低着头,沉静看着流理台上潺潺的流水:“黄咏。这下,我们两清了。”
黄咏没吭声。
苏齐云脸上有些细微的嘲讽,他夺过来的手|枪擦着地面,摔在了黄咏脚底下:“好自为之。”
苏齐云捂着染了血的右胳膊,刚要拉门,这门却被忽然打开,杜嘉叼着根烟,正巧俩人来了个面对面。
“哟,徐总!”杜嘉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您不是不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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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直心是道场,直心是净土:原文出自《心经》。直心是菩提心中的一项。其实原本我不想在作话里解释的,愿意自己理解的可以自己理解。
不愿意脑子转弯的可以简单理解为,苏齐云是个非常纯粹的人,这种纯粹有很多面,有时候是正直不阿,有时候是至善至臻,有时候是坚守自我。
[2]前两句都是王尔德的诗句
感谢江鹤- 灌溉的营养液~
云云:谢邀,专业的,很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