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回到西府名都,顾唯深已经在家。昨天叶冰入院手术,他凌晨才回来,好在最后没什么大事,众人也都松口气。
只是这件事的到来,彻底给顾唯深敲响警钟。背后那个捣鬼的人,肯定是冲着顾家来的,而且绝对有备而来。
吃过晚饭,顾唯深和顾锐在书房谈事情。季笙歌没有打扰,乖乖回到卧室洗澡。不久,她洗好澡穿上睡衣,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
几分钟后,吹好头发,季笙歌拿起梳子梳头时,无意中看到抽屉里一个白色药盒。她缓缓伸手把药盒拿起来,握在手里发起呆来。
虽说她同顾唯深已经领了结婚证,可毕竟没有举行婚礼。按照传统来说,他们还不能算是完全的夫妻,也没受到双方父母亲人的认可。
“唔。”季笙歌单手托腮,盯着药盒的眼神暗了暗。所以这避孕药,她是吃呢?还是不吃呢?
纠结啊纠结。
吧嗒。
卧室门锁有响动,季笙歌瞬间把药盒丢进抽屉里,并且将抽屉关上。男人打开门进来时,她也恰好从梳妆镜前站起身。
“你们谈完了吗?”
“谈完了。”
男人应了声,瞥眼站在梳妆台前的人,笑着问道:“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刚把头发吹干。”季笙歌神情颇为紧张的回答,他刚刚应该没有看见吧?好险啊,她心跳都变的快了。
“过来。”
男人弯腰坐在床边,朝对面的人招招手。季笙歌不自然的轻咳声,然后才抬起脚,走到他的身边坐下。
身边的人沐浴过后,身上有种甜甜的香气。顾唯深偏过头,伸手捻起她的一缕秀发,放到鼻尖闻了闻。
她的发丝间有着淡淡的味道,不浓烈,却长久。顾唯深最爱这种气息,当初她离开西府名都时,他曾为失去这抹气息而彻夜失眠。
还好,如今他又把她找回来了。
“唯一没什么事情吧?”季笙歌调整好心情后,关心的问身边的男人。
顾唯深将头枕在她的肩膀处,道:“还好。”
“那顾家的事情呢?”季笙歌蹙眉,语气中透着担忧,“这两天的新闻愈演愈烈,那些受伤工人的家属天天围在顾氏集团闹,顾氏的股票也一直都在跌,爷爷哪里……”
“放心吧。”顾唯深牵过身边人的手握在掌心,薄唇不自觉勾了勾,“爷爷这些年什么大阵仗没有见过,如今这点事情,还不至于把爷爷吓到。”
听到他的话,季笙歌心中的担忧稍减。是啊,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顾老爷子时,自己吓得手心里都是冷汗。老爷子经过几代人,却始终稳坐顾家掌权人的位置,这百年顾家的名声和威望,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得来的。
只不过,那暗藏在背后的人实在卑鄙,有本事把真面目露出来,大家面对面过招,背后放冷箭算什么本事?!
男人好看的剑眉蹙了蹙,最近烦心事太多,他都好几天没有享受夜夜笙歌的温存。想到此,他掌心一路下滑,轻轻落在季笙歌的腰上。
下一刻,季笙歌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便被男人拖上床,并且将她压在身上,牢牢箍住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