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坏了么?”苏齐云有些疑惑地拿了回去,在旁边咬了一小口,“没坏啊?”
他翻来覆去地看这一小截树芯,顾培风就在旁边止不住的乐,眼睛都弯成个月牙。
实在尝不出什么异样,苏齐云终于放弃了。
他转过身子看着顾培风,抬手要掀他的裤脚,顾培风猛地一下按住了脚踝,全身紧绷地看着他。
“……你别误会。”苏齐云说,“刚刚躺着,听着外面一片雨打芭蕉叶的声音,我就想起了小时候受伤,我妈会拿芭蕉芯上的汁水涂在伤口上。就是那种土方法——不一定顶用,但这东西凉润,涂上去总是舒服的。可以试试。”
顾培风这才将信将疑地松开手,扯起一小截裤脚。
苏齐云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直愣愣地。看他这幅反应,顾培风又赶忙把脚踝的伤口盖上。
“松手,给我看看。”
顾培风轻轻抿了抿唇,揪着裤脚没放手。
苏齐云没和他客气,直接上手扯了,这时候他才发现,顾培风的裤脚又重又润,全是血。
看到伤口的一刹那,他几乎倒抽了一口凉气。
银链子下手太狠,脚踝被指虎划得稀烂,绽开的伤口还刻意用手指抠过,极其血腥地敞着,还不知道在哪里遭了些木篾子,横七竖八的,看着都疼。
之前,苏齐云稍稍瞥过两眼他的脚踝,当时还没这么严重的,怎么忽然就这么严重。
“怎么搞成这样?”
“……我没事。”顾培风低声说。
苏齐云皱着眉:“还好忽然下雨了。不然,让你顶着这种伤,走山路下去,这脚还不定什么样。”
顾培风好像有些古怪的心虚:“我可以走下山的,真没事。”
伤势比他想象中严重的多,苏齐云只得先把木篾挑了,然后用自己的手帕,拿楼下的山泉水润了,先把伤口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