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我的后面,你们一定要活下来。 ”一位宿老对所有弟子叮嘱,而后一声大吼,他已经开路,杀了出去。
补天阁外人影绰绰,除却人族外还有各种生灵,全都在等待机会,偌大的一个圣地一旦倒塌,留下的神藏也不知多么惊人。
此外,还有他们最期待的大机缘,漫长岁月来,也没有几次。为此,很多人都将族中子弟带来了。
“一些王侯的子弟就在那净土中,他们肯定占尽了优势。”
“连人皇都心动,要为子女谋划一番,看来假不了!”
补天阁外,无数的生灵出现,将这里包围,已经开始行动,准备向里冲杀。
“轰!”
战斗当即就爆发了,符交织,最先冲出去的补天阁宿老,很快就浑身是血,遭受了重创,因为来的人太多了。
在其身后,一群弟子都变色,这条行不通,被堵了个正着。
“杀,从那里闯出去!”
另一个方向,十几位长老开道,全都沐浴鲜血,催动宝具,削平了一片山峰,打出一条血路,带领一群弟子突围。
“没人走的了!”远处,一个老者大吼,他御空而来,脚下是一张古兽皮,手持一柄金色的神剑,立劈而下。
“轰!”
山川崩碎,大河改道,这一剑之威也不知道有多么强横,截断了大地,出现一条黑渊,诸多弟子葬身在内。几位长老亦毙命。
“拓跋家你们果然来了!”
补天阁内,一声狮吼传来,雷祖须发皆张,如钢针般根根直立。他浑身都缭绕着电芒,手持雷神锤,脚踩一根神羽,极速而来。
“轰隆”一声。紫色的雷神锤发光,劈出一道粗大的闪电,将那个人击退,而后他迅猛冲了上去。
拓跋家族在上古年间差点开创一个古国,可是族中的祭灵被补天阁的神藤斩杀,一蹶不振,与这净土结下了大怨。
“补天阁今日灭亡在即,神来了也救不了你们!”拓跋家族那位手持金色神剑的老者喝道。
“谁想动动我补天阁都要付出血的代价,我先杀了你!”雷祖慕炎大吼。浑身都被闪电缠绕着。向前扑杀。
“轰隆”
天空中乌云密布。大雨滂沱,这让人骇然,他竟直接召唤来了天地自然中的闪电。
“不好!”拓跋家族的老祖惊悚。万没有想到正好有两片云朵飘过,这对他极为不利。修有雷电的人。只要召唤来乌云,可以将让自身实力暴涨。
果然,两朵乌云碰撞在一起,轰隆一声,粗大的电芒如山岳般劈落了下来,打向大地上。
“啊……”
拓跋家的老祖怒叫,全力躲避,可是再快能快过闪电吗?才一个照面就被劈飞了,浑身焦黑,大口咳血,极速远遁。
“杀,孩子们跟我一起突围,我就是丢了老命也要送你们出去!”雷祖慕炎大吼。
战斗开启,这只是一个方位而已,在补天阁的四面八方到处都是人影,教中诸多的宿老等全都在领着弟子突围。
大难来临,唯有血拚,不然没有一点活路了。
补天阁深处,一些老者努力多时亦无用,祭灵构建的金色虚空通道被毁掉了,显然有至强者出手。
这一刻,地上的战斗还在人力范畴内,高空上的决战就更加可怕了,让人生畏,难以明了那是何等级别的厮杀。
神藤冲霄,直接就到了云层上方,与几大至强者对峙,浑身绿霞璀璨,爆发出炫目的光芒,秩序符一个又一个的浮出,飘在它的周围。
“你活的真久远,上古封神,一战成名,至今还健在人间,但辉煌终究要落幕了。”一条金光大道上一个人形生物开口。
补天阁的祭灵漠然,现在还能说什么,也不想去多言。
“我来这里不为别的,只要神种,反正你也将死,不若留给我如何?而我则会尽全力出手,护住补天阁。”一头巨大的凶禽铺天盖地,涌动滔天黑雾,两只眸子如两轮血亮般,在黑暗中格外的慑人。
“吞天雀你有信誉可言吗?你是一头遗种,你的老师好生点化你,令你进化为纯血生灵,你又做了什么?在你老师鸿鹄禽圣年老血败之际,将它吞食!”
远方,有人冷笑,道出这样一些话语,顿时让这头魔禽大怒,黑色雾霭澎湃,挤满了山河。
“你大限以至,不若痛快将的神种交给我,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我来自南陨神山,不会出尔反尔,可以尽量护你补天阁周全。”那条数万里长的金光大道上,人形生灵浑身散发宝辉,平和的说道。
无论是天穹上,还是地面上,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南陨神山是什么地方?据传那里可能栖居着神明!
老藤依旧不言,从上古活到现在,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甚至与神灵搏杀,血溅苍穹,到了现在又能信的过谁。
“来自神山就了不起吗?”北方,一头庞大的凶兽出现,也被雾霭包裹,一对碧绿的眸子如火炬般,熊熊燃烧。
它散发着滔天杀气,身形巨大无比。苍穹的云朵还没有其巴掌大,若非它自己缭绕着雾霭,仅凭那点云朵根难以遮盖其身。
“穷奇,你虽为一头遗种,但却不得不让人惊叹,夺了天地造化,足以比肩至强者。可你又做了什么,曾为一个古国的祭灵,结果吸收完信仰之力,却不愿坐守一方,竟将一个国度的人全部吞食。真可谓穷凶极恶!”
暗中那道声音再次传来,道出了云雾中那头穷奇的过去。
“嗡”的一声,天地颤抖。一只大爪子压盖满了苍穹,朝着一个方向拍去,遮天蔽日,淹没了一切。穷奇出手。
这让人骇然,这一爪子威力太大了,缭绕着符,足以将一片山川彻底抓碎。这就是穷奇的魔威,幸好它在天穹上,远离地面。
霞光万道,瑞彩千条,一个如神明般的身影盘坐虚空中,普照圣辉,他的脑后有神环浮现,如一尊神佛般盘坐,将那那只大爪子阻挡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