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弹下来应该没问题的。”虽然她已经挺久没有弹过这首曲子了,“现在部长也找不到更好的人选,那就让我试试吧。”
许朗看了桃桃几眼,想到蔡萍,两个人的身高体型都差不多,叹了口气,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他也不知道桃桃的具体水平。
“那行,那你去换礼服,还有四五个节目就轮到你了,只要完整的弹出来就行,反正下面坐的人也没有多少懂,也没多少人认真听,出了一点错也没关系。”
总好过原本定好的节目,被临时撤掉,到时候就更加尴尬。
反正这个台上又有几个人能做到一点错漏都不出呢?
这次活动本来他早早就准备好了,还挺有信心的,却没有想到蔡萍临时出现这样的问题。
待会儿节目结束之后,他肯定还要向主席负荆请罪呢。
看来下次他应该把准备上台的那些人的饮食都给招揽过来,不能出一点错误,这临到上场了找一个人上台太难了。
就算会,但是没准备好,没排练,又有几个有这样的胆子,面对着全校的师生,这么大的礼堂,淡然上台?
紧张也是人之常情。
桃桃跟着许朗去后台换衣服,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件礼服,红色的抹胸拖地长裙,桃桃看见的时候给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设。
她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穿过抹胸的礼服,连之前的婚纱都被易珣挑来挑去的,本来有一件抹胸婚纱挺好看的,都被易珣拒绝了。
这么大的活动,她应该也坐在下面,要是被他看见了又该有的说了。
不过已经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先度过这个难关再说。
桃桃进了试衣间,换了衣服,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还有点艰难,但是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争分夺秒的换好。
还是有些不习惯,对她来说真的是有点暴露了,索性放下了头发,桃桃长发及腰,放下头发背部基本上就遮住了。
桃桃换好衣服出来,其余人看见的时候都惊住了,许朗上下看了看,感叹道:“果然是人靠衣装,戚玥学妹不打扮则以一打扮起来真是惊人,这件衣服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谢谢部长夸奖。”桃桃嘴角扬起弧度,坐下来穿鞋。
蔡萍之前选的是一双红色的细高跟鞋,高跟鞋桃桃倒是会穿,从十五六岁开始参加宴会,她就穿的高跟鞋。
不过她发现有点挤,难穿进去,蔡萍的脚应该是比她小一点,而她穿着双鞋就显得有点困难。
许朗见她一直低着头,过来问:“怎么了?有什么困难吗?”
“这双鞋有点小。”桃桃动了动脚。
“那怎么办?你们还有谁有差不多颜色的高跟鞋吗?”
许朗抬头看着众人,众人都摇头,这个时候怎么会穿高跟鞋过来,有也是来不及了。
“没关系,忍一下吧。”桃桃用力把自己的脚挤了进去,感觉脚趾头都在疼。
许朗看着桃桃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在人道主义上来说应该拒绝,但是现在节目马上就要开始了,他拒绝不了,只好道谢:“学妹,谢谢你。”
“没事的部长,反正一会儿就下来了。”桃桃站了起来,眉间紧蹙,就这样坐着还好说,但是站起来是真的疼,每走一步,脚趾都被挤压着疼。
桃桃强忍着疼痛在镜子面前转了一圈,看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错漏,然后恢复了从容的表情,只是一首曲子,没什么好怕的,反正不用几分钟就下来了。
不过这件衣服还挺好看的,正好合身,桃桃在镜子面前笑了一下,加油!
临危受命也不惧!
许朗看着桃桃很满意,又见她素颜,喊了句:“你们谁给学妹化一下妆。”
“我来吧,我带着化妆包。”一个人站了出来。
“好,学妹先坐一会,动作快点,马上就上台了。”
“戚玥,这个谱子你先看一下,熟悉一下。”许朗从别人那边把谱子拿了过来。
“好,谢谢部长。”桃桃接过放在膝盖上等着化妆之后看一眼。
其实这个谱子不看也罢,她已经把这首曲子印在了心里,永远都忘不了。
其实今天也是运气好,如果不是这首曲子的话,她恐怕也不敢上台,换了其他的,她也没把握,想帮忙也不行。
过了一会儿,许朗过来,“戚玥,待会儿就是你了,过来准备一下。”
许朗跟在桃桃身边一直唠叨,“待会儿千万别紧张,要是弹错也不能停,你就自然的接下去,反正很多人也听不懂,别中途停下来就好,学长的命可就握在你手上了,一定不能出岔子呀,要是这次成功过关,学长请你吃饭。”
“学长,你不用这么紧张的,我会完成任务的,作为文艺部的一员,我也有这个责任。”桃桃从来不知道原来许朗还是一个话唠。
“好好好,那就好。”许朗现在看桃桃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神仙下凡一样。
桃桃的上一个节目结束了,主持人,在台上报下一个,“接下来请欣赏戚玥带来的一首钢琴曲《爱之梦》。
原本是蔡萍的名字,不过许朗还是想办法去把名字改了,桃桃临危受命上台表演,总不能连名字都是别人的。
“学妹去吧,加油!”
桃桃深吸了口气,而后扬起嘴角微微含笑,提着裙摆跨上了舞台。
台下的易珣坐的还比较前,就在老师的后一排,本来今天他是不想来的,因为也没有他关心的节目。
但钟川说今天反正也无事,就过来坐一会儿,顺便也来找一个平时比较难找的老师,听说他也会来。
易珣就来了,他就坐在那个老师的后面,正在和老师聊着天,突然听到戚玥的名字,他都以为是不是重名了。
他可从来没有听戚玥说她有节目,钟川用手肘撞了一下易珣,“你看上面。”
易珣抬起头看了一眼就愣住了,那个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穿着红色的抹胸礼服从舞台的边缘,一步一步的走到中央。
似乎是一只红色的玫瑰,盛开在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