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珑盯着眼前这张漂亮的脸,她心想有的人大概生来就气场不和。自从林家在宴城的商业圈子里起来后,她经常听父亲提起温家。
温家和她家一样是宴城的商业新贵,却因为攀上了席家现在的掌权者,席恒的父亲席瑞丰,而得以快速在宴城站稳脚跟。
初次听到“温语”这个名字,她就产生了排斥。和她见面后,这种无行的排斥,更是化成了实质性的不喜,和淡淡的厌恶。
林珑垂下眼帘,说:“听说席恒的助理容嘉琳回国了。”
她特意停了会,“你应该没听过她吧?她跟着席恒已经七年了。”
温语听了她的话,脸色诧异了一瞬。
现在她不是席恒的妻子,和席恒甚至还算陌生人。林珑却迫不及待的跑到她面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在暗示容嘉琳和席恒两人之间,关系不是老板和下属这么简单。
温语现在可以确定,林珑对席恒的喜欢,还是有几分真心的。不然不会在她这个还不算情敌的女人面前,说这些挑拨是非的话。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温语笑着说,“席恒的感情生活怎样,我一点也不感兴趣。”
林珑心里被刺得堵了下。又是这副毫不在意,轻松平淡的模样,她真的想把温语事不关心的伪装表皮扒下来。
她就是想看看,温语能忍到什么时候。
“看来是我误会了,”林珑说,“我以为你会对席恒有兴趣。毕竟在我们圈子里,席家是要尽力交好的人家。”
温语淡淡的笑了,没接她的话。
林珑她拢了拢头发,语气带着轻讽和鄙夷说:“不过容嘉琳,门不当户不对,也不可能进得了席家的门,最多让席恒婚前玩玩。”
温语看着她。
林珑似意有所指道:“就算是我们这种家里底子不错的,席家也看不上。如果人品再不好,就更不可能了。”
温语细细回味了林珑这番话。她先提了容嘉琳的家世,说她不可能嫁给席恒。
那她后面说的人品问题,是对她的暗示,还是依然指容嘉琳品性不好?
温语一时没想明白,只煞有其事的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这些事,你和我这个毫不相干的人说,没什么意义。”
林珑始终没能从这张脸上看出任何伤心难过的痕迹,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希望以后,你也能这样想。”
林珑说完,转身离开了。
温语还是独自在宴会上闲逛。碰到几个前世在温家落难时,出手帮忙的人,她停下和来人交谈。
时至中午,温语也有点饿了。她端着食物,上二楼找了处偏僻的小阳台。
席恒一直在温博身边,随和从容的陪着他招待宾客。
开始大家也没其他想法,只觉得温博和席瑞丰的关系,比他们想像中还好。不然这位席家未来的掌权人,对温博的态度怎么会这么友好?
这次宴会到场的,基本都是宴城,或者其他地方的小公司老总。席家这种根基深的家族豪门,能有机会搭上关系,是他们不敢想的。
更不用说,席恒才30,还没正式接管席家,就已经靠着自己的实力,在国外成立lc集团,一跃成为福布斯富豪榜上最年轻的亚洲人。
一时之间,众人看向温博的眼神,更加火热。
有人没忍住,和温博说:“听说温总有个十八岁的女儿?我小儿子刚从国外回来,改天让他们年轻人认识认识。”
席恒脸色蓦的变冷,看着说话的人,沉声问:“不知道你的小儿子多大了?国外哪所学校毕业?学业上的成就如何?事业上有什么规划?”
他一连串的逼问,让众人懵住了。尤其说话的人,浑身都凉飕飕的,觉得席恒看他的眼神,像看什么天大的仇人一样。
没人能猜出席恒说这番话的意图。
在温博身边的刘雯雯,听了席恒的话,心里莫名“咯噔”了下。
在席恒走后,她挽着温博,担忧道,“你有没有觉得,席恒对我们太好了?”
温博没听出她话里的担忧,说:“大概因为他父亲的缘故吧。”
“我不是说生意场上的事,”刘雯雯拧眉,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总觉得他对温语有什么想法。”
“不可能,”温博反驳,“温语对席恒有意倒是可能,但是席恒?”
他笑着摇了摇头,“席家是什么人家?席恒什么人没见过?阿语这种娇气没长开,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他能看上?”
温博说的确实是事实,但是听他这样说自己的女儿,刘雯雯还是轻瞪了他一眼,“有你这样埋汰自己女儿的?”
——
席恒越想脸色越冷。
今天在场的人,说不定有大部分是冲着和温家联姻来的。温博只有一个女儿,换而言之,他们的目标都是自己的小妻子。
有服务生在席恒面前停下,指了指二楼某个方向。
席恒转身就走。
到了地方,他第一眼看见的,是斜躺在阳台的摇椅上,脱了鞋,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轻轻晃动的温语。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