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麻秋、李罴两人眉头莫名一皱,陈启国很是无可奈何,苦笑一声。
“两位将军可能不知,俺本不愿为官为将,更是不愿战阵厮杀,俺最是喜爱工匠之事,这才深入深山研习工匠之术,可没法子,阿爷让人把俺揪了出来,若不能稍微做个样子给阿爷看看,俺可挡不住阿爷的怒火!”
陈启国这么一说,麻秋、李罴两人全都心下暗自摇头,这还是真的成了推着不走打着走了,一想到上庸公石日归的性子,两人齐齐抱拳。
“将军莫要担忧,我等定会竭力相助,绝不敢稍有疏忽!”
陈启国大喜,双手一拍,看向麻秋笑道:“兄弟俺较穷一些,拿不出什么酒水来招待两位将军,但兄弟俺还是要送两位将军一份大礼!”
“来来……两位将军请随兄弟前往俺的私人作坊匠室,保证两位将军见了定然大喜……不过俺可说好了啊,若两位将军真的凭着兄弟俺的东西飞黄腾达了,可不能娶了媳妇忘了兄弟,要不然……俺可是会背后骂娘的!”
“哈哈……”
“走走……一起去看看!”
陈启国一阵大笑,一左一右拉着心脏急跳的麻秋和摸不着头脑的李罴,牛阚很是黑着脸跟在后面,又一次被王方侯狠瞪了一眼。
陈启国大笑,一左一右拉着麻秋、李罴两人来到后院,再一次来到黄金龙铠面前,金光闪闪的威武黄金龙铠全把人吓傻了。
“这……这……”
……
见一群口瞪目呆之人,陈启国很是得意。
“怎么样?!”
“够威武霸气吧?!”
“嘿嘿……”
陈启国走到黄金龙铠面前,敲了敲金光闪闪的鳞片。
“黄金龙铠,重四十五斤,仅黄金就用了二十斤,那个……阿爷给俺三十斤黄金,两位将军若愿意为正副使护送黄金龙铠回长安,还请两位将军与阿爷解释一下,就说阿爷给的黄金不纯,不够让大王的铠甲闪亮、威武,所以三十斤被俺炼了二十斤,俺可没贪了一文黄金……”
“若不解释,说不好阿爷是否恼怒了俺……”
麻秋、李罴一阵无语,就眼前这副黄金龙铠……
十斤黄金?
那就是个屁!
麻秋、李罴两人看着眼前黄金龙铠,整个身子都微微颤抖,他们知道,眼前不住挠头,好像真的因少了十斤黄金头疼的小子,知道他给了自己如何飞黄腾达的机会。
六百胡兵?
峣关?
武关?
那就是个屁啊!
……
没人能够抵挡黄金龙铠的诱惑,即使是比较了解性能的王方侯。
见两人眼中的贪婪,陈启国心下一阵得意,脸上却一副极其为难之色,挠着大脑袋。
“两位将军来的正好,若晚了些日,俺可能就已经让人送去了长安,如今正好由两位将军护送,或许还要护送前往邺城也不一定,只是这正副使……还需两位将军自己决定。”
麻秋猛然转头看向李罴,身上煞气冲天,牛阚等人这才发觉麻秋的可怖,脚步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
陈启国看着李罴眼神凌厉,大手按在腰刀上,仿佛两人冷意没有半丝加在身上,挠着头上前一步站在两人之间。
“两位将军,没必要为了此闹的不愉快,不若文……”
“将军好意,末将心领了!”
麻秋冷冷看向李罴,眼睛微微眯起……
“李将军,卖麻某个人情,来日麻某必百倍还之!”
李罴嘴角微翘,冷笑道:“麻将军被大王贬为一卒,李某亦在边地为卒十数载,麻将军需要一个机会,李某同样需要!”
……
“嘿嘿……”
麻秋一阵阴森嘿嘿冷笑。
“将军不愿我等相争……”
“可是!”
“你我是武将!”
李罴面无表情看着麻秋,冷笑道:“麻将军说的也对,李某虽无麻将军如此盛名,却也不惧,咱们校场见分晓!”
“哼!”
李罴冷哼一声,只是向陈启国抱拳拱了一手,不理他人,大步走出作坊。
“哼!”
麻秋同样冷哼一声,就要抱拳拱手,也要前往校场……
陈启国忙一把抓住麻秋手臂,好像刚刚清醒了一般。
“麻将军,没必要为了一个正副使如此大动干戈啊?可以拼酒,可以抓阄,可以石头剪刀……”
麻秋抱拳打断道:“还请将军恕罪,麻某只信手中钢刀!”
……
看着麻秋大步走向校场,王方侯、牛阚、崔震、孙昰、九娘全都愣住了,司马台若有所思看向远去两人,又莫名回头看了眼呆愣的陈启国……
“一桃杀二士……八弟高明啊!”
王方侯猛然一瞪眼,陈启国却苦笑摇头。
“不管七哥相信不相信,八弟绝无此想!”
说完,陈启国一手提着衣袍,一手提着打铁的大铁锤冲出作坊。
见八弟提着个铁锤跑了没影,牛阚挠了挠头,一脸不解道:“七弟胡说什么啊?大冬天的,哪来的什么桃子?”
“八弟……八弟等等俺——”
憨牛撒腿追赶陈启国,崔震、孙昰相视后,大步紧随在牛阚身后……
王方侯眉头微皱,有些不悦看着司马台,说道:“大冷天的,哪来的桃子?再敢胡言乱语,你就回绝壁谷!”
“哼!”
王方侯抬腿走出作坊,九娘有些不解看着微皱着眉头的骷髅司马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