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冷漠与苻健、张季、张才三人出列抱拳。
“臣(臣)在!”
石虎目光在麻秋身上停留数息,冷冷说道:“四丈高城墙,兵五万,若还阻不住城下逆贼,你们就死在城头好了!”
“哼!”
石虎看向苻洪、张举,看向所有大将。
“此处有大军阻敌,众位爱卿就莫要在此了,一同随朕前往中军大营,省的你们怨怼老子不顾你们安危!”
“哼!”
石虎再一次回头看了眼缓缓压来的无数军卒。
“逆贼攻城,旦有一支箭矢落在城头,直接剁碎了该死残废!”
麻秋抱拳低头。
“诺!”
“哼!”
石虎冷哼,按刀下城头,数百虎牙卫紧紧护在左右,百十大将一言不发在后下城……
无数大军依然踏着坚定步伐,缓缓靠近如同陈启国名下一般无二的土坯垒就土堡,一般无二设置,无数孔洞中半露着箭矢、矛头,随时射杀、刺穿任何靠近之人。
土坯砖石很容易制造,只要人力足够,很容易盖起一座巨城,只是这种巨城远不如一层层垒土盖就城池,对付无重盾、衣着单薄衣衫褴褛还可以,对付身披重甲军卒却是苍白无力、无可奈何。
并州军上下,没有一个不是居住在这种土堡内的,试探了一番,所有人就都知道了,眼前函谷关与他们所居住土堡没任何区别,无数军卒踏着沉重脚步,举着重盾缓缓逼近,每逼近一分……
“杀——”
“轰!”
“杀——”
……
一步一怒吼,每逼近一分,不大的函谷关内骚动一分……
“苻将军、张将军,敌军手持重盾,恐怕箭矢难以射伤了贼寇,脚下我军军心浮动,你们下城安抚,还是本将军前往安抚?”
麻秋冷脸看向苻健、张季、张才,冷笑道:“大王将三位留在此处,三位想来是明白的……”
“是你们死,还是你们苻家、张家死绝,考虑清楚了!”
苻健、张季、张才脸色大变,苻健冷冷注视麻秋,冷哼道:“麻将军,你自己担心着自己吧,俺们走不脱,你也休想降了贼人!”
苻健冷脸转身,按刀大步下了城头。
“哪个降贼……斩!”
“诺!”
站在城头一披甲将躬身抱拳。
麻秋嘴角泛起一阵不屑,大手紧紧握住手中大戟,看向已经逼近百步无数军卒,看着缓缓靠近的十数根巨木,看着无数披甲军卒缓缓逼近,嘴角冷意更甚。
“轰轰轰……”
战鼓愈发让人心跳若鼓,上中下三层赵军恐慌惊惧,无数箭矢射出,却发现根本伤不到任何人……
“此战,不是贼死,就是咱们死!”
“除非击败贼人,除非守住此关——”
……
“哪个敢退缩逃离,一律砍了!”
“一律充入军粮——”
……
“杀贼……杀贼……杀贼……”
苻健怒吼,终于激起了所有人暴戾,纷纷愤怒狂吼。
“杀——”
“放箭——”
……
数十万仰天怒吼,脚步骤然加速,无数箭矢飞向城头,潮水冲向并不是很大却密集聚起了五万敌军城池。
“轰——”
无数巨盾重重撞击并不厚实土坯城墙,城头千余举着石头军卒正要奋力扔下石头,脚下猛然抖动,上百人摔倒在地,麻秋老脸一阵惨白,这才发觉,脚下城墙或许根本不需要用冲撞巨木撞击……
“轰——”
十余根巨木重重撞在土坯城墙上,如同一杆利刺,千万斤巨力刺入仅三尺厚城墙内……
“一二三……一二三——”
“轰——”
无数人举着巨盾,无数人怒吼“一二三”,没人抬头看向无数脑袋大小巨石落下,难以计数人群,人抵着人,义无反顾轰然撞击略有倾斜的数丈城墙。
“轰——”
“一二三——”
“轰——”
……
“快……快逃——”
等着透过墙壁上孔洞刺杀攀爬的敌军,却发现没有一个并州军爬墙,看着城墙大片大片裂痕出现,看着城墙缓缓倾斜,刚刚被激励起来的凶狠、暴戾被惊恐、绝望代替,一声凄厉惨叫惊醒无数人。
“墙塌了——”
“逃啊——”
无数惊慌失措军卒举刀,疯狂撞击、砍杀堵在门口的督军兵卒,无数人涌向紧闭的东门……
“轰——”
长数百步的城墙,无数巨盾,数十万军卒狂吼冲撞,远远看着数丈城墙缓缓向东侧倾斜……
田馥、石法礼面色一阵惨白……
“这……这……”
“轰——”
一阵巨响,如同巨型炸弹掀起无尽烟尘,数百步城墙倾斜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