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惊了:“……”
电话一挂,容真忍不住提醒:“我们村没有玩的地方,村里的老屋也没空调,要不我叫虎哥……”
“你以为这破镇子很好玩吗?”周庭黑着脸吼他,“我就想去,我就要去!你管我?”
容真抿着嘴,不吭声了。
第二天王厉果然来得很早。
容真拿着几个草帽出来时,周庭正皱着眉站在门口拿着一盒牛奶喝,看到戴着草帽、提着篮子的容真,猛然喷了口奶。
王厉立马递上纸。
周庭气恼地随便擦了下,时不时瞥容真,冷哼一声:“世上居然还有这么丑的帽子。”
容真把其中一个草帽递给王厉,王厉笑着接了,再递给周庭,对方死活不要。
出了门,附近也没见车,周庭往下看容真的那两条腿,声音忽然冷飕飕的:“别跟我说你要这么走着去。”
容真一副怎么可能的表情看他,好声好气道:“放心,我提前打电话预约了车,在路口等着,马上就到了。”
说着,几人转了个路口,抬眼就看到一辆电动三轮车停在那儿。
年迈的司机冲他们招手:“这儿呢!”
周庭脸都绿了。
王厉也有些没想到,他知道周庭的脾气,吹毛求疵又不能吃苦,当时以为对方铁定会发火,或直接骂咧咧地转身回去。
心里都组织好等会儿该说什么了。
可让他惊奇的是,周庭除了脸色极其难看,全程居然一句话都没说,对,脏话也没有。就这么跟着容真上了车,坐在拥挤的小空间里,高大的身子有些伸展不开,皱巴着一张脸不知在想什么。
车子颠簸地跑了二十来分钟,刺眼的光线透过劣质窗口渗入车内,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