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不知道,从男人不久前和皇帝共进晚餐到回来的这段路上,几乎没有一刻钟不在竭尽全力克制自己发疯,血液都在体内快速流动,仿佛有什么恶念被那一句话催化了出来,不停地在他体内叫嚣着各种疯狂的话语……
餐室里,他几乎没怎么动筷,最后索性将手放在扶手上,无声地听着皇帝的交代的一些话。
看上去很平静,却只有他身后的安德能看到那只手一直在微微抖着,安德知道原委,看得心惊肉跳,生怕他会像之前发现自己屋里的小人建筑不见时那样暴走发疯。
好在,直到离开,易霄也没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容真回抱着易霄好一会儿,任他埋在自己肩膀脖颈来回地亲,观察着男人情绪像是好了点,才举起双手,捏着他两个耳朵将脑袋掰下来和自己对视:“你怎么了?”
姿势好笑,被揪住耳朵被动低头的男人也没挣脱,只安静地看着他,一直不回话,在容真皱眉时,突然顺着他的力气将头垂得更低,去亲啄他的嘴。
容真被他笑了:“快要举行大典了。”
男人幽幽看着他,低喃:“还有一个小时。”
“那也快了。”容真怕抱久了把他衣服揉乱,抵着他的胸膛问,“你吃饭了吗?”
外面餐厅有侍女不久前摆放的饭菜,易霄知道他还没吃,说了声没有,牵他的手开门去餐桌那里。
男人今天少见得好胃口,左手牵着他,自己那一份连着容真没吃完的都吃了。
容真比他先吃完,等他时就拿着他不用的左手用他的智脑看最近的帝国新闻。
有不少关于乔元帅小儿子和某皇家贵族的隐秘新闻。
就是乔希泽和他的攻略对象。
他扫了一眼就翻过去看别的。
容真看智脑时,那只手偶尔会动动手指在他手上碰一碰或撩一撩,容真觉得他小孩子心性,笑了笑。
他其实能直观地感受男人不久前的负面情绪,但对方不说,他也不会逼问,尽量帮他找回舒服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