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凶神恶煞地瞪他:“闭嘴!只要能保佑我们世代安康顺遂,管他是神是鬼!死一个人保佑我们全村数百余人口二十年,也他妈值了……你小病秧子废话怎么这么多?!”
容真不装了,面无表情地看他,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看什么看?”对方吼道。
容真偏过头,开始思考。
这个村子里大多数的人应该已经被潜移默化地影响得失去了人性,他们能延续地世世代代都一起保守这个秘密,除了有共同的利益外,说明每次的活祭品都不会是他们自己人,如果要牺牲村子里的人,其他人也必定会战战兢兢担心会不会有一天轮到自己,那么早晚有一天会将这事捅出去。
所以,青岩村的人,应该每隔二十年都会从村外弄回一个外地人作为活祭品,可能是拐、骗、抢……不管什么方式,都是集体一起犯罪并互相掩盖。
他暗暗将这事在心里记了下来。
很快,妇人端着水过来了,那大汉此时心情不好,猛地把碗抢过去,让容真自己过去喝。
容真知道他要羞辱自己,没动。
大汉冷笑一声,哐当一声把碗摔用力碎了,指着那妇人连骂了几声,拿出钥匙把门锁上,拽着那妇人离开。
容真舔了下有些干的唇,靠着墙休息。
一个时辰后,外面的动静开始大了起来。
接着,有许多脚步声靠近过来。
门终于被再次打开。
年迈的村长站在最前面,打量着角落里的少年人,他皱眉对后面的几个穿着怪异服装的壮汉道:“你们快把他洗干净换上衣服,别把时辰耽搁了。”
四个壮汉点头,利索上前把人拽起来。
容真踉跄地被他们架着往前走,出了柴房又被拉到附近一户人家的某间屋内……他们把容真按在几乎满水木桶里,动作粗鲁地搓了两下就被叫停了。
容真缩在水里:“我自己来,不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