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他们一起做的,刘秀梅弄完茶叶的事,回来看梁既洲还在,倒也没多问,就是几次想进来帮忙,不过都被容真扶回堂屋了。
容真主要打下手,梁既洲则很稳地用一只手炒出了几盘热香味俱全的菜来。
尝了菜,刘秀梅有些惊讶,没想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梁家少爷厨艺比他孙子还好。
“既洲啊,你在城里也经常做饭吗?”刘秀梅忍不住问。
“偶尔会做。”
老人家不意外地点头,又看向容真,开玩笑道:“可能厨艺也叫天分吧,我家小真从小就做饭,还不及你呢。”
男人顿了下,低声道:“以后他不用做。”
刘秀梅只当他是说成家以后的事,乡下结婚后大多是女主内,很少有男人愿意做饭做家务,但她知道自己孙子的性格,摇头慢声道:“那也说不准,小真会疼人,可不会像村里其他男的那样……”
梁既洲抬眸,认真望向容真,几秒后,薄唇动了动,无声地说了句话。
——我疼真真。
刘秀梅低头吃饭,什么都不知道。
容真嘴巴抿住,在桌下轻撞他腿,没几下后就被对方双腿用力夹住,不让他再动弹。
吃过了饭,容真还要去唐平那边家访。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梁既洲跟他一块去。
路上,两人都没打手电,借着月光看路,昏暗的光线下,偷偷牵着手。
容真时不时瞥他打绷带的另一只手,问他:“为什么和梁既明打架?”
梁既洲没出声,将他的手扣得很紧。
容真只好换了个问题:“那是你先动手还是他动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