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钰看到刘氏,虽未见过,却也知道,能压住李克用的女人,除了刘氏,还真没有其他人了。
李思钰赶紧上前,要扶着刘氏下马,李思钰动作很快,别人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跑到刘氏跟前,众将大惊失色,纷纷拔出刀子要护住刘氏。
李思钰看也没看那些将领,只是一边扶着刘氏下马,一边开口谄媚道:“婶娘可冤枉了侄儿。”
刘氏在李思钰瞬间来到他身边也是大吃一惊,只是刘氏生性沉稳,脸上并未表现出来,听到李思钰这般说,忍不住伸手敲在李思钰头上,笑道:“你这臭小子还委屈了不成?你说你把契丹部一阵乱打,让你伯父如何下得了台?”
这两人第一次见面,话还未说上两句,就成了婶娘侄儿,李克用也成了伯父,这让晋军上下有些瞠目结舌,李克用冷着一张臭脸不去看李思钰,可这臭脸也不是一副要打要杀模样了。
刘氏看了一眼李克用,这才看向李思钰笑道:“你这臭小子,你自己看看把你伯父气成了什么样子,若要不说上个一二来,你伯父不打你板子,婶娘就打你臭小子板子。”
李思钰扶着刘氏下了马,这才说道:“小子也无奈啊!”
刘氏一边随意走着,观看辽东军营,如同自家一般,一边笑道:“你这臭小子还无奈?”
“你说你坏了你伯父多少事情了?”
“第一次,婶娘都差点被你绑去了关外。”
“这次你伯父恼怒孝儿,想着棍棒之下出孝子,你说说你,是不是又让你伯父进退两难?”
“今日吧,你来就来了,可这才一日,你就打了阿保机,你如何让你伯父下台?”
听着刘氏这番话语,李思钰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起来,觉得自己就是个头上长疮、脚底流脓的大坏蛋。
摸着脑袋,李思钰不好意思说道:“第一次吧,那是朝廷命令的,侄儿不得不跑腿办事。第二次确实不能怪侄儿,侄儿就没打算入关,正在草原看着老婆孩子呢,谁能料到义武军和横海军抢夺幽州,这火都烧到屁股了,不得不出来的。”
刘氏看了一眼李思钰,微笑道:“就算那两次是你小子逼不得已,那这次呢?这次怎么又跟阿保机打了一架?”
李思钰瘪了瘪嘴,看向一头是血的阿保机,突然向阿保机喊到:“阿保机,你小子恁不讲究,老子跟人家打架,从来就没找过家长!你还是二打一,人多的被人少的打输了,你就哭鼻子找家长,你够狠!”
“噗通……”
“哈哈……这李悍虎太他娘地有意思了!哈哈……”
无数人摔倒在地,朱友裕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就是黑着脸的李克用差点都笑出声来,两腮一鼓一鼓的,若非不是自己人挨揍,若是挨揍的是朱友裕那小子,他肯定会开怀大笑。
李璇死死捂着嘴巴,唯恐笑出声来,阿蛮则一脸尴尬看着狼狈不堪的“阿保机哥哥”。
阿保机大怒,抽出刀子指着李思钰怒吼。
“李死鱼——”
虎子看到这被打的血头血脸的阿保机,还敢出来找揍,大怒,拔出手锤就要上去再锤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