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怒,纷纷踢翻桌案,衣袖撸得高高,坦胸露乳,全都怒气冲冲冲了出去。
李思钰有些傻眼看着这一幕,这他娘地怎么看都像是与混混们干架的仗势。他人都是这般模样,自己也不能显得惹眼,也跟着脸红脖子粗模样,撕开上衣,赤裸着精壮上身,提着板凳杀了出去。
呼啦啦一大群全杀向刘之康营地,一听说打架,人群越聚越多,刀枪剑戟乱响,这种声势惊动了王蕴。
听着城内突然爆发出来战鼓震天声,侍女正在为王蕴洗脚呢,突然爆发出来的震天鼓声,差点没把王蕴吓死,一脚踢翻铜盆,赤着脚就向外室跑去,等他赤着脚跑出院门,正好撞见急匆匆敢来的长史陈仁梁。
“将军大事不好……”
看到一脸大汗的陈仁梁,王蕴脑袋一晕,颤声急问道:“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是不是李罕之杀进城了?”
长史陈仁梁急忙说道:“不是,好像是……是刘豹刘将军抓了王将军小公子,现在王将军正要聚兵杀向刘将军那里……”
“什么?”
陈仁梁话语让王蕴松了口气,随即又大怒,怒骂道:“混账东西!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如此不知轻重!”
“来人!”
早已有兵卒准备好了马匹,王蕴翻身上马,还未等亲兵牙将为他披好甲胄,就这样赤着脚,衣衫不整冲出府院,杀向刘之康营地。
等他杀到刘之康营地时,看到乌压压两群人正对峙着呢,骂架尤为激烈,看到双方尚未真正打起来,王蕴松了口气,阴沉着脸打马上前。
“混账东西!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他娘地闹!”
“怎么回事?”
王蕴这个节度使大人公子,众将哪里敢阻拦,纷纷让开通道,等他来到阵前,看着王奎盔歪甲斜模样,登时大怒。
“王奎,怎么回事?为何围攻刘将军营地?”
刘奎一看是自己“小主子”,登时就跟没了娘的孩子,干嚎道:“大人可要为俺做主啊!”
“李吃人杀来了,我儿担心守城兵卒不足,这才费劲心力为大人办事,为我翼城增砖添瓦,招收兵卒,谁料到……谁料到那刘豹竟然打伤我儿,还扣押了我儿!”
“大人可要为俺做主啊!”
王蕴听了这话,对刘之康、刘豹父子极为不满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为这么丁点儿小事惹出这种事情,若是此时李罕之杀来了怎么办?
对面的刘之康一看到王奎这混账东西,一把鼻子一把泪正向王蕴说着什么,就知道定然是在告状,急忙打马向前高声怒吼。
“将军莫听王老贼胡扯!南城是俺们的地盘,他王奎竟然派儿子到南城抓兵丁……”
王奎大怒,指着刘之康大吼:“南城就不是我翼城之地吗?难道北城能招兵,南城就招不得?”
王蕴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咋回事了。
原来,这南北城,相对来说就是两极,北城就是个贫民窟聚集地,是王奎传统地盘。而南城则是刘家、陈家两大家族地盘,是南城刘、陈两家人丁聚集之地,王奎幼子王敖跑去南城抓兵丁,刘之康能同意那才怪呢。
知道了原因,王蕴头疼了起来,王奎是他王家之人,是早先年派到翼城防备刘、陈两家做大重要将领,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不管不问。刘家手里兵卒又是翼城最强兵卒,若李罕之打了过来,还得依靠刘家兵卒守城,若得罪狠了,到时候背后捅他一刀子怎么办?
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