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才们以为,北地王改变南北衙为南北衙都督府,甚为我大唐之良策,臣附议!”
李晔看着刘景瑄、西门君遂、宋道弼、景务修宦官四贵,以及其余内侍省宦官们纷纷向他躬身行礼,皆是赞同李思钰改变南北衙之策,眉头微皱了一下,看向宗室一干王爷们。
覃王李嗣周看到皇帝看向自己,犹豫了一下,出列奏道:“北衙乃拱卫我大唐皇室之军,陛下日理万机,不宜担当北衙总督之职,避免北衙兵卒荒废,臣以为北地王考虑甚妥,但以太子为其总督,臣以为不妥,太子太过年幼,未曾理过军政……”
“臣以为不妥,应以宗室稳重贤能之臣方才稳妥。”
右枢密使景务修见皇帝脸色有些不悦,瞥了内侍骆全馞一眼,骆全馞微微点头,抱拳奏道:“覃王之言奴才不敢苟同,北地王以不足十岁杨守国为贼军之置田使,同在北地王门下学习军略的太子,为何不能为北衙之总督?”
内侍周敬荣大步上前,奏道:“陛下,奴才以为骆公公所言甚是有理。昨夜神策军叛乱,北地王虽领军平叛,但所行之人皆为北地王所授军略之童,而乱叛之人皆束手就擒,太子虽因宫禁礼制,又因叛军骤然发难,故尔太子受困于宫中,未能与同门之童一同领军平叛,但老奴以为,若太子领军,贼军必随之灰飞烟灭!”
皇帝李晔点了点头,正色道:“皇儿自幼聪颖,尤为喜爱兵事,又就学于北地王门下……”
“嗯……”
“杜相以为如何?”
杜让能微微一愣,随即上前奏道:“老臣以为北地王之策甚妥。陛下虽政务繁忙,但闲暇之时,亦可教导太子军务之事,再加上北地王悉心传授军略,诸位公公细心辅佐,当可为北衙总督一职。”
李晔微笑点头,说道:“杜相乃老成持重之臣,此言甚得朕意。那就……以朕之皇儿为北衙总督好了。”
闻言诸多宦官精神一振,齐齐躬身礼拜。
“陛下圣明!”
李晔摆了摆手,宦官们纷纷退入人群。
李晔见宦官们一一退回,手指轻击龙椅扶手,沉默片刻,看向韦昭度。
“岐国公,北衙总督为我儿,左右两卫大将军和行军司马皆以安置妥当,南衙……”
“南衙总督,北地王推举王将军为其总督,岐国公以为如何?”
韦昭度微微皱眉,看了一眼一脸沉静的李思钰,缓步出列,奏道:“陛下,臣……臣以为妥当。”
“……”
李晔等了一会,本以为韦昭度会给个理由,等了一会……
李晔见韦昭度一言不发,摆了摆手。
“谢陛下!”
韦昭度退入人群。
“鲁国公以为如何?”
孔纬大步出列,奏道:“臣以为王将军为南衙总督甚妥!”
李晔深怕再如韦昭度一般,忙问道:“因何?”
孔纬拱手道:“回陛下,北地王言我关中久遭兵灾,百姓困苦,急需休养生息,邠宁节度使王行瑜王将军、凤翔节度使李茂贞李将军、秦州节度使李茂庄李将军,以及鄜坊节度使杨启化杨将军,因其宦官田令孜旧怨,皆与朝廷有怨,恐朝廷发兵夺其领地。”
“而王将军实为邠宁节度使王行瑜将军之亲弟,凤阳节度使李茂贞、秦州节度使李茂庄为王将军之妻兄,以王将军为南衙总督,乃我朝仁恕之道,邠宁军、凤翔军、秦州军亦能忠心事朝,免除关中百姓再遭兵灾之苦。”
“故此,臣以为王将军为南衙总督实乃为国为民,北地王亦是忠心大唐之肱骨之臣!”
李晔看向张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