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俊微微点头,说道:“话虽如此,可是李悍虎性子偏激,若真激怒了他,很难说会不会出兵邠州、凤翔啊!”
阿保机苦笑一声,说道:“所以……在长安没有空子可钻,在无法介入长安局势时,绝不能给李悍虎借口,不但不能让王行瑜出兵长安,反而还要示弱长安才行,李悍虎未准备好,咱们同样也未准备妥当,兄弟不信朝廷会任由自己置于李悍虎之下,若邠州、凤翔府能够主动结好陛下、朝廷,那么……”
众人心中一惊。
李继鹏沉默良久,微微点头,说道:“阿保机兄弟所言甚是,可又如何能说服王行瑜,毕竟王行实是死了啊!”
“兵凶战危,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就能一定不死,更何况的确是被营州军射杀的。”阿保机随口说了一句。
众人相视一眼,默默点头,刘知俊点头说道:“阿保机兄弟所言甚是,想来那王行瑜也清楚自己所面临的危机,若夏州、邠州、凤翔府、西川联手还罢了,可若是因此而生隙,他王行瑜那就是在找死!”
“嗯,王行瑜一个人可干不过李悍虎。”王宗仁点了点头。
李继鹏心下叹息不已,本想着能够接住王行实的死,激起王行瑜怒火,如今却成了阻止王行瑜冲动,脸上也郑重了起来。
“既然如此,我等兄弟不如今日结拜为生死兄弟,一同前往邠州,共生死,先说服王行瑜结好陛下、朝臣,以待时机!”
李思谏、阿保机、李继鹏、王宗仁四人相视一眼,纷纷点头认可。
刘知俊见这些人同意,自己又因回路被堵,一时间无法返回汴州,无奈点头道:“也罢,诸位兄弟都与那李悍虎有不死不休之仇,兄弟更是恨不得一刀砍了李悍虎,兄弟就陪几位哥哥走一遭邠州。”
刘知俊虽未说为何此次由他前来长安,但众人知道此人是可信的,也都纷纷点头认可。
刘知俊自家苦自家知,也正因李思钰的计策,才造成了刘知俊被宣武军排挤,不得不前来长安。
原来李思钰在河中、河右刻意羞辱、激怒朱友裕、刘知俊,又不禁止他们参与营州军训练,被放回的朱友裕和刘知俊为了打造可与李思钰抗衡的军卒,表现出极大渴望得到权利的欲望,这让朱温很是不满,宣武军军将们也不满两人侵占自己的钱粮。
于是刘知俊就有了此次前往长安之事,刘知俊和朱友裕也就此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