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兄长先请。”
“哈哈……”
看着两人大笑离去,在李璇与两人商谈之时,他人皆是闭眼不语,静等结果,等到刘之孝、鄂尔斯两人远去,沉默寂静的厅堂,瞬间成了菜市场,谁也不愿后退一步,纷纷争夺起这一万军卒的归属来。
之前他们已经为此争吵了起来,但未分出胜负,而且事情并未最终确定下来,所以还未刺刀见红,而此时已经再无悬念,本来枢密院和政事堂均可得一万军卒,而此时却只有一万军卒,谁都不愿放弃自己存身之本,争吵愈发激烈。
刘景瑄一把推开韦邕,怒道:“太仓粮食是咱家的,咱家付出了粮食,凭什么要让着你们?”
韦邕须发怒张,怒吼道:“太仓钱粮何时成了尔等宦官私人之物了?那是我等长安之人供奉的赋税!”
“混账!北衙乃皇宫宿卫,若无兵卒,如何护佑帝宫?如何护佑大唐社稷江山?”宋道弼也恼火了,怒吼不断。
崔昇之冷哼一声,说道:“哼!护佑宫廷,老夫难道就不能么?非得由尔等宦官老奴把守宫门?”
“混蛋!若非尔等文臣欲纳北地王之女为妃,岂能招惹出如此惊天灾祸?还敢觊觎兵马之权,我呸!”景务修大怒,指着一群老头大骂。
“哼!此乃前相韦昭度肆意妄为,我等并不知此事,若知此事,岂能坐视不理?”卢仁琦冷哼一声。
这里的老头个个都是一方世家家主,或是族众顶梁之家老,韦昭度虽是相国,别说是前相,就是现任之相,在这些人面前,还真没平起平坐的资格。
争吵之声根本就停不下来,小德子和李裕站在李璇身后,偷偷看着这些随意扔出一个都能砸死人的老家伙争吵,不由露出好奇来。
“混蛋!”
刘景瑄一指正偷眼观战的小德子,大声说道:“杨守国乃北地王之弟,又为其首徒,见识和本事都得北地王真传,让杨守国说句公道话!”
小德子吓一跳,哪里还敢偷看,忙低头躲在李璇身后,欲躲过战火烧到自己身上。
王璞不由嗤笑一声。
“切,一小娃纵然偶得一良言,又岂能担当天下之重之事?”
一直未开口的西门君遂开口了,再不开口,估计一再暗示他的刘景瑄就该动手了。
“诸位老大人是否忘了一件事,杨守国虽年幼,却被北地王力荐为数千罪卒之置田使!何人又敢质疑北地王之能?既然北地王如此看中此子,必有其能,听一听此子之言又有何妨?”
“难道诸位老大人是担心此子偏向我等还是怕了此子之言?”
韦邕皱眉道:“笑话,我等岂会怕了一娃娃?”
“啪!”
“好!韦老大人果然爽快!”
西门君遂看向小德子,笑道:“杨守国。”
“当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