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猖狂营州崽子又在何处,老子要剁了他们的狗头!”
刘景瑄笑脸一顿,心下很是不悦,皮笑肉不笑道:“几个浑人胡闹罢了,人已经交给了北地王,北地王自会治其不敬之罪,只是……只是咱家有些奇怪,昨夜胡闹的也就不过十数人罢了,晋王既然未能睡得安稳,为何咱家未在宫门前见到晋王前来救驾呢?难道……难道真的老了?举不动了刀子?”
“好大的狗胆!”
李克用大怒,伸手就要抓住刘景瑄衣领,给他来个满面桃花开,崔昭纬却伸手格挡了一下,刘景瑄也趁此后退一步,他还真不愿在人前丢了脸面。
崔昭纬一脸笑意道:“不过是几个浑人罢了,晋王何须恼怒?既然人已经交给了行乾,想来,以行乾的严厉,也定然会重重处罚那些犯了律法之人。”
刘崇望忙点头说道:“正事如此,此等些许小事,由北地王自行处置即可,只是……只是听闻陛下昨夜竟然出宫未归,刘辅政昨夜与陛下一同,可知是何种缘故?”
几人听了这话语表情一肃,就是欲要再与刘景瑄理论的李克用也正色了起来。
刘景瑄看到几人如此,又见其余朝臣们有意无意向自己靠拢了过来,心下一阵叹气,这种事情就是想隐瞒都不可能,无奈叹息道:“北地王病重,心情不佳,欲留陛下几日,以传授北地王领兵之道……”
“胡闹!”
李克用登时冷脸大怒,怒道:“陛下乃九五之尊,就算他李悍虎要传授陛下领兵训将之术,那也当在皇宫大内之内,又岂能留于外臣之府?你这阉奴,为何不阻止陛下出宫?又为何要让陛下遭受非议留于外臣之府?”
“说!”
刘景瑄心下大怒,他再如何,那也是当朝辅政,更何况,你这老混蛋明明知道几个营州人追杀巡夜军卒,为何不露面阻止?
为何?为何?
谁他娘地敢在此时触逆病重的北地王?
谁敢?
刘景瑄大怒,指着李克用鼻子骂道:“一只眼老儿,若非你趁王妃病重纳取侧妃,气死了王妃,北地王又怎会用兵围困你晋王府?又怎会因愤而病?”
“现在埋怨起老子了,你他娘地早干嘛去了!”
李克用大怒,伸手摸向腰间,却忘了今日是小朝,是要进皇宫大内的,自是不许佩戴利刃,见他大手摸向腰间,他人皆大惊,欲要上前劝解,刘景瑄非但未胆怯后退,反而上前一步来到李克用面前,盯着他的双眼,一脸阴森。
“想杀老子?”
“想剁了老子项上人头?”
“一只眼,这里是洛阳,不是数月前的太原。”
“想杀老子?”
“信不信,信不信老子今日就能剁了你喂狗!”
“你是信,还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