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儿是你家少爷学生,虽未真正认下少爷我为父,但是呢,这些也足够了。”
李思钰轻声叹气道:“远亲近仇,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鼾睡,这也足以说明营州将来与中原的关系。”
“少爷在中原所遭受的困难无奈,皆因你家少爷希望营州与中原是远亲不如近邻的关系,而不是远亲近仇,如此一来,裕儿就很重要了。”
大丫擦拭的小手一顿,细想后也不得不点头,说道:“还是少爷深谋远虑,有裕少爷与少爷关系,再加上少爷不余遗力相助,一旦今后大唐中兴,营州也可与大唐和平相处。”
李思钰点头笑道:“所以啊,裕儿需要面对无数不满质疑,需要勇于正视自己,只有如此,他才有能力中兴大唐,一味逃避终究难成大事,更何况……今日应该也无人去说这些,营州留守之人应该更担忧你家少爷不满才是。”
大丫不由一笑,也不再多言,而是正儿八经为他搓洗身体来。
李思钰从中原回归,无数将领是留守营州之人不熟悉的,再加上陆陆续续进入虎堂,所以李思钰是不可能坐在虎皮帅椅等待他们。
人群一一走入,座位却成了所有人头疼的问题了。
按照文武之别,简单是简单,可两派人员只是一日之见,相互皆不熟悉,按照文武也不怎么合适。
自进入虎堂,众人谁也没有坐下,皆站在厅堂内相视无言,不过这种情况很快被突突打破,突突先是看了一圈军中老兄弟,见他们皆向自己微微点头,这才大步走到杨复恭面前,抱拳说道:“此处以老帅为长,老帅还是上座吧!”
刘一贽看向马伯聪、马文豹,笑道:“中尉大人为行乾之父,理当上座,只是老夫觉得……行乾入中原后,军中多了不少面生兄弟,军中所立功勋也颇多,无论如何安排都有些不妥,不如相熟之人随意些好了。”
马伯聪笑道:“刘老所言甚是,随意些,大家也自在些,想来行乾并不太在意这些虚礼。”
熟识李思钰脾性的将领也不由微微点头,此时无论如何安排,总会有人心觉不满,还不如不这么正式呢,这样他人也能自在些。
杨复恭见他人如此,微微点头,人却看向李义山,说道:“行仁为营州留守将军,虽未能竟全功,但也算是有功于营州,还是你我左右而坐吧。”
刘一贽一愣,他人更有些不解看向杨复恭,刘一贽一时愣住,那是因为他是三院之首,按照文武之别,他也会是左右首座之一,杨复恭、李义山都算是武将,让他们居于左右位置之首,文官岂不在武将之下?
其余将领愣住却是单纯的因李义山,没在杨复恭身边之将也就罢了,突突、蒙哥翰、刘志远、李存信……这些将领可是知道因李义山,他与李思钰也生气恼怒好些天了,正当他人不知该如何时,李思钰怀抱着大政走了进来。
“小五,再放张椅凳,就在本帅帅椅之旁!”
李思钰缓步走进虎堂,众将忙让开道路,李思钰走到杨复恭身边,笑道:“阿父是孩儿之父,哪有坐孩儿之下道理,还是与孩儿一同吧,你我父子一场,何须如此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