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这边我们不熟悉,还是交给他处理吧。”齐全没有回头去看后面紧跟着他们,隔一会就换一批人的跟踪者,就如聊天一样,漫不经心地回答小红薯的问题。
小红薯用脚轻轻地踹了两下马腹,加快速度跟上前面带路的品舒,两匹马并排着走在一起。
过了一会,他们的马又慢了下来,临分开之前,后面的马上的白衣青年凑过去跟脸上写满心事的官服男子说了一句话,接着就重新跟在后头,似乎只是在询问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大人?”穿着普通百姓衣服,仿佛正常出行的两兄弟的人在看到官服男人目光扫过来的时候,装作无意跟另外一个男人转身跟旁边的摊贩询问商品的价格。
另外一个岔路口的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拿着手上的画卷,接上他们不能再跟的后面的一段路。
“先回去报告国师吧,他们走的路应该是去周一大人府上的。”
“是。”
跟品舒说完之后,齐全敏锐地感觉到后面跟踪的人又换了一批,不过品舒虽然听到后面有人跟踪,却没有表现出来,只让他们安心跟着就好,他自然会处理。
齐全知道,品舒现在不是不生气,而是像是知道幕后之人是谁,愤怒已经完全隐藏到了内心,只等一个契机,就直接爆发。
来到周一的府邸,门前的守卫看见品舒就直接放行了,只是府上众人的脸上都有解不开的愁闷,整个府上的气氛都十分低落。
听到品舒带着两个人过来,周一的夫人直接就过来迎接。
“品舒大人,这两位是……。”这位年轻的夫人看上去十分憔悴,但看到夫君的好兄弟带着两个男人上门,脸上却出现了一丝希望。
夫君生了怪病之后,没有办法继续上朝工作,平日往来的大臣和好友也纷纷远离,只有和夫君一道长大的品舒和她一样,没有放弃找治疗周一的办法。
只是,求来的太医、辛苦寻来的“神医”一看到夫君皮包骨头的模样,就直接摇头而去,直言学艺不精,没有办法救治,就只差直说夫君的病无药可医。
她也想过求国师出手,但国师一向在宫内为皇上炼丹。而且夫君和他的兄弟们自打国师出现,皇上一心想要炼丹追求长生,不务国事,就一直看国师不顺眼。尽管碍于皇上的命令,有时候还是不得不帮国师做一点事情,更多的时候,都有意无意地给国师找麻烦。
据品舒说,这次他们兄弟遭到这个劫难,很有可能就是国师的手笔。
国师不会出手帮忙,皇上也早就对国师信任有加,她守着基本没有清醒过来,每天因为怪病而万分痛苦的夫君,不知道想过多少次放弃,但每一次,都靠着以前和夫君一起的美好回忆撑了下来。
现在,和她一样,一直没有放弃夫君的品舒回来,还直接带着两个人过来,虽然那两人的样子看起来不比品舒大,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燃起希望。
那两个人,会不会对夫君的病有办法?
“这两位是我请来的大夫,之前我和周一执行任务遇到危险,全靠他们我才活了下来。”品舒言简意赅地介绍了齐全两人,在年轻夫人的带领下,带着齐全他们走进了周一所在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