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厉害,三品大员,那可真是一个传奇啊,那许家是做什么发了大财呢?”玲珑发问。
“这个我们就不晓得了,不曾和我们说,也是啊,人家发大财哪里能和我们说,许家那个出去一趟再回来就发财了,具体是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
“发财这么简单啊,那看来许家那位先人也是有福气的人,居然有这样的运道。”叶楼屿笑道,出去一趟就发财了,怕不是捡到钱了吧。
“你说运气好也不全是,我们都传是大难不死,唉!”老丈拍着大腿惋惜。
“这话如何说?”
“这些也是听我的祖父和我说的,这么多年的事情了,就当是闲聊了,许家那个先人叫许右,许右大概十几岁逃难到我们村,可直到三十也没有娶媳妇,这样一个孤儿,家里就一个破了的茅草屋,谁看得上,手脚也不算是勤快,都说这辈子就要一个人了。”
“谁知道没多久许右上山打猎的时候从山上摔了下来,说是遇到了脏东西,弄了他满脸血,之后那张脸就毁了,完全看不出来先前的样子了,那样就更没有人要了,就离开了江丰村,过了大半年才回来,不仅仅赚了大钱,还娶了个漂亮媳妇,大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后许家就慢慢的起来了,这般气运,如今可和我们比不得了。”
三品大员,别说是普通老百姓,就是一般的官宦人家也是可望不可及的。
“那可真是传奇人物啊,现如今许家还会回来吗?”叶楼屿和玲珑对视一眼,那句“看不出先前的样子”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一年两三次吧,毕竟是逃难来的,江丰村也不是祖宅,不太在意。”
“菜来,老头子,别聊了,你们快吃些吧。”婆婆端了菜上来。
“好,快尝尝看。”
玲珑解下面纱,惹得婆婆盯着她看,“这个小娘子可真是俊俏啊,郎君有福啊。”
“哈哈,谢婆婆夸赞,内子有些内敛,不爱开口,别见怪。”叶楼屿拍了拍玲珑的脑袋,玲珑的确是长大了,要让旁人移不开眼了。
“没事,你们快尝尝看,就是些家常菜,也不晓得你们能不能吃习惯,听口音,你们是京城人士吧?”
“是啊,祖父迁居到京城,原本是江南人士。”
“京城好啊,京城繁华。”老丈感叹道,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京城是许多人向往的,一想到京城就会觉得遍地是黄金。
哪怕老丈就住在离京城不远处的地方,也没有去过,普通人,如若不是逃难,很少会离开自己居住的地方,家乡有特殊的魔力。
简单吃了一顿午饭,下午老丈带着叶楼屿和玲珑去找那几个刘姓人家,原本是瞎编的,自然不可能对得上,无功而返。
黄昏之时,几人回到驿站的房间,叶楼屿喝了杯茶,看向往窗外探头的玲珑,“玲珑,今晚我们去许家宅子里看看。”
“去干什么?”玲珑回头,许右毁容这件事情他们知晓一些,却不知道完全看不出来原貌,如果换了一个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去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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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入夜, 小村庄一般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太阳下山之后吃了晚饭都躺下休息了。
这里不比京城, 入夜之后还有些地方热闹的不行, 再不济也可以出门散散步, 而在小村庄, 想要出门散步也没有灯, 黑灯瞎火的,谁愿意在外边乱窜。
叶楼屿换了身衣裳, 没有打算带玲珑一道去, 他们对许家宅子也不熟, 玲珑不会武, 又是黑夜, 去了万一要是闹出点动静就有些麻烦。
玲珑踮起脚尖给他系好扣子,“你要注意安全啊, 千万小心,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谁都不知道许家宅子里是什么样子的,而且如果他们猜测的没有错,许家是北麓细作, 那宅子里一定有一些机关,就怕叶楼屿会出事。
一开始玲珑是很想去的, 可又觉着自己又不会武, 对于叶楼屿来说的确是一个累赘,还是答应在驿站等着。
“知道,你别乱跑, 就算我没有回来你也不能出去,郑随就在外边,有事找他。”叶楼屿握住玲珑的手,在唇边亲了亲。
玲珑点点头,又仰头看他,眼神有些炽热,倏然,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叶楼屿的唇,“我等你。”
叶楼屿扬唇笑了,抱了抱她,“好。”
叶楼屿和管深离开,往许家宅子去。
玲珑靠近门边,轻唤,“郑随。”
“在,少夫人有什么吩咐?”郑随应声。
“没事,你在就好,我有点怕。”在这个陌生的驿站,陌生的房间,而且房子也比家中的简陋很多,她很怕突然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小东西。
“少夫人别怕,属下不睡,有事就喊属下。”
“好哦。”玲珑往回走,坐到床上,了无睡意,叶楼屿没有回来,她睡不着。
许家如果真的是细作,那最起码在大楚埋藏百年了,从一个小商人,一步步的爬到三品大员的地位,还是御史大夫这个职位,这般重要,那岂不是想除掉谁都可以上谏?
就算最后查出什么事情都不曾有,那也是白白让那个官员惹了一身骚,若是多疑的君王总归是有影响的。
北麓竟然有这般心志的人,为了国家,耗费几代子孙,用上百年来布一个局,有这般心志,做什么不好,要做细作。
玲珑站在自己这边,自然觉得细作该死,可也明白,若是站在北麓这边,细作就是无辜的,大楚也未必没有细作在北麓,人就是这么双标,在对自己有利的地方总是会偏袒几分。
大楚的细作在其他国家,那是大义;旁的国家细作在大楚,那就是该死。
但谁让她是大楚人呢,所以偏向大楚是应该的,北麓的细作,就该死,尤其是害死了父亲,更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