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茫然狐疑,伸长了脖子,巴巴的向着船侧看去。
下一秒钟,糜芳骇然变色,惊愕到眼珠子几乎都迸射出来,赫得本能的倒退了几步。
“糜二公子,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登上战船的陶商,像看小丑一般,冷笑着看向震愕惊疑的糜芳。
“你……你……你……”糜芳连说三个‘你’,猛的瞪向徐盛,惊道:“徐头领,这是怎么回事?这小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徐盛也不睬他,向陶商一拱手:“主公,糜芳在此,怎么处置,请主公示下。”
一道惊雷当头轰下,轰得糜芳猛然惊醒,整张脸瞬间扭曲变形,惊到目瞪口呆,那般表情,仿佛见了鬼一般。
他自然是作梦也没想到,名动徐州的徐盛不但败给了陶商,竟然还奇迹般的归降了陶商。
“你竟然降了这小子,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惊愕的糜芳,竟已语无伦次,歇厮底里的叫嚷起来。
陶商向花木兰示意一眼,冷冷道:“木兰,先把这厮给我放倒再说。”
“诺!”花木兰一声得令,身形如风而动,几步冲至糜芳面前,飞起就是一脚。
震愕中的糜芳根本来不及反应,“啊”的一声惨叫,便被花木兰踢飞出去,重重的跌落在三步之外。
“你个贱婢,竟敢啊——”
糜芳刚想张嘴骂时,陶商已站在他身前,一脚就踩在了他脸上,踩了他满嘴的泥巴,只能“唔唔”哼哼。
“糜芳,你们糜家言而无信也就罢了,为了跟刘备联姻,竟然还不惜雇海贼害我,手段可真够卑鄙无耻的,你可想到,今天你会被我踩在脚下。”陶商声色俱厉,怒斥糜芳,脚下用力更猛,宣泄着积蓄已久的怒火。
糜芳却毫无羞愧之意,一面拼命的挣扎,一面怒骂道:“姓……姓陶的,你厚颜无耻,想……想攀我糜家高枝,还敢叫你的贱婢打伤我,我当然要除掉你……”
“攀高枝,真是笑话。”陶商冷笑一声,“当初我父尚在时,也不知是谁为了攀我陶家州牧这根高枝,巴巴的求着我父答应这桩亲事,糜芳,你糜氏一族不愧都是生意人,够奸啊。”
讽刺间,陶商再度用力,把糜芳踩得满嘴是血。
身为糜家二公子,天下三大富豪之家,兄长又是徐州别驾,平素是何等的风光尊荣,如今却被人踩在脚下,这等羞辱,糜芳连作梦都不曾想过。
万般恼羞辱之下,糜芳咬牙切齿,疯了般的吼道:“陶商,我乃糜家二公子,我大哥现在是玄德公最器重的徐州名士,你敢这般辱我,我糜家绝饶不了你!”
“哼,你们都到了雇海贼杀我的地步,就算我不辱你,你们会放过我吗。”
陶商冷笑一声,鹰目陡然一凝,杀机凛生,伸手一喝:“拿剑来!”
花木兰急将佩剑抽出,奉于陶商手掌。
“陶商,你想干什么,你敢杀我,我糜家必让你碎尸万段!”糜芳终于慌了,颤声大叫。
“放心吧,我今天不会杀你,留你一条狗命将来还有用处,今天只是给你点小小的惩戒。”
话音未落,陶商手起剑落,愤然斩下。
伴随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糜芳的一只耳朵,赫然已被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