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参当即下令,把什么火箭火把,一切能燃之物,统统都掷向那辆巨大的冲车。
呼呼呼——
火焰四溅,那辆巨大的冲车,顷刻间便被烧起熊熊烈火,火焰四面飞溅蔓延,很快也向城门烧去。
转眼间,城门上也窜起了火苗。
曹参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当即喝道:“所有人都动起来,速给我往城门泼水,绝不能让大门被烧起来。”
士卒们这才猛然省悟,原来曹参敢用此险计,是早有应对之策,当即往来奔走,将事先备好的一桶桶水,奋力的从内侧向着城门泼去。
大股大股的冷水,迅速的将整面城内从内至外的浸湿,城门外侧的冲车虽燃成了火团,但火焰虽盛,却无法将已湿的城门点燃。
城门内侧,七八十名士卒,一个接一个的传递,一刻不停的,把装满水的木桶,源源不断的运往城头,不停的将冷水泼上城门。
冲车足足烧了半个时辰方才烧成灰,城门也被烧出裂迹,黑乎乎一片,整体却依旧屹立不倒。
城门外侧的吴军,却被大火烧的陷入了慌乱,没有半点再攻之心,在留下了数十具烧焦的尸体后,一窝蜂的溃散而去。
危机终于结束。
城门处吴军的败散,狠狠的鼓舞了全军的士气,沿城一线,大魏的将士们深受鼓舞,无不是热血沸腾,拼力的向吴军反击。
吴军的士气却遭受打击,攻击力越来越弱,转眼间,都已被魏军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这个曹参,果然几分本事,怪不得综儿竟会被他所俘,陶贼麾下,到底还藏着多少这种深藏不露之士?”
韩当看着被烧毁的冲车,又是恼怒,又是心中惊叹。
就在这时,陈武已飞马从前线退下,大叫道:“老将军,敌军守的太过顽强,我们实难攻上去,要不要把余下的兵马也全派上去。”
韩当凝望着城头半晌,方才一咬牙,拂手道:“这曹参有几分本事,老夫算是小看了他,我军今日准备不足,士气已消,再攻无宜,传令全军暂退吧。”
韩当虽然急于复仇雪耻,但却到底有名将之风,没有因怒行事,无奈之下,果断的下令了撤退。
金声响起,一万多的吴军只得依令撤退,无奈之下,只能在留下了近千具尸体后,汹涌的攻势之潮,终于褪了下去。
城头上,三千魏军将士,个个兴奋如狂,用耀武扬威的欢呼声,来嘲笑被迫撤走的吴军。
韩当回望城头,看着那面耀武扬威的“曹”字大旗,苍老的眼眸中,厌恶恼恨之色,更加浓烈。
……
一天后,柴桑。
大堂之上,陶商已经在笑看着曹参刚刚送到的捷报。
捷报中声称,他率领着三千将士,顽强的击退了两万三千吴军的狂攻,保住海昏不失。
而韩当在强攻不利之下,一时不敢再强攻,只于海昏四面安营,想用围困战术,把海昏城给困死。
同时曹参又让陶商不必担心,他早料到吴军会采取围困战术,所以提前已从海昏四周诸县,抢掠了足够多的粮草,足可以支持两个多月的军需,叫陶商完全不必为他操心。
“这个曹参,果然是一员大将之才啊,大王的识人之能,真是又让我等开眼了。”阶下的张良,不由感慨叹服道。
先前张良还在担心,陶商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待给曹参,就算曹参能攻下海昏,也未必能够守得住。
而眼下的事实,却再次证明,陶商这双慧眼,识人之能天下莫人能及。
“废话,我召的可都是历代名将,连你都是我召唤出来的,能不强么……”陶商却在心中暗笑,英武的脸上,不由也扬起些许得意。
一阵痛快的大笑后,陶商道:“曹参虽然了得,不过我们也不能给他太多的压力,也该给孙策找点事做,让他不能再抽兵去攻海昏。
张良眼神一动,立刻已感觉出,陶商身上杀机凛然而生。
猛一拍案,陶商欣然喝道:“传令马援,命他率七千水军主动出击,直取彭泽,给孙策点颜色瞧瞧。”
要是搁在从前,陶商当然不敢令马援主动进攻。
不过眼下,孙策的手中只余下三万水军,水军数量虽仍占有优势,但已削弱了许多。
这个时候,他才敢让马援主动出击,也不是真的要跟孙策一战,只是给孙策点麻烦,让他无法再分兵给韩当增援。
毕竟,曹参的实力虽然摆在那里,但毕竟是深入敌境,孤军作战,为了稳妥之见,陶商自然是要尽可能的为他分担一些压力。
他派马援出击,也只是牵制孙策,令其无法再抽兵而已。
张良旋即明白了陶商用意,不由微微点头,对陶商用兵的灵活多变,深深的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