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招走过,马超额头已是汗如雨下,胸中气喘沉重,双臂象是灌了铅一般,每每舞动一下,都重如泰山。
他已被项羽全面压制,招式上破绽也开始显现,离失败只差一步之遥。
“我不甘心啊,我马超是当世无名的大将,却一次次失败,我的尊严何在,何在啊……”马超心中悲愤叫苦,想要依旧苦撑下去。
高手过招,哪怕是一瞬间的分神,也足以致命。
就在马超这么稍稍分神之时,左侧破绽顿出,项羽眼眸一聚,手中金枪破开马超的防御,直取他左胸而去。
马超心中一惊,急是回枪相挡,怎奈招式用老,来不及提起全力之时,项羽那一枪电袭而来。
铛!
两枪相撞,项羽的枪锋被稍稍震开尺许,却因马超的力道不够,金枪未能被完全震开,擦着他的左肩而过。
噗——
肩头铁甲如纸糊的般被轻易撕碎,马超只觉肩头一阵剧痛,竟被刮出了一道口子,鲜血飞溅而出。
“我竟然受伤了!?”吃痛的马超,刹那间,心头涌上了无尽的震怖。
想他锦马超,号称西凉雄狮,生平跟多少人交手,从没有过败绩,征战杀场多年,这还是他头一次为人所伤。
顷刻间,马超所有的傲气,残存的斗志,都被项羽这一枪给击碎了。
他再无战意,顾不得肩上吃痛,强攻一枪,拨马掉头就逃。
项羽哪容他逃走,抖擞精神,纵枪穷追直上。
马超败走,残存的秦军铁骑之士,更是军心土崩瓦争,纷纷败溃而逃,被魏军肆意追逐辗杀。
当马超败走之时,庞德、马岱诸将,也皆为罗成等魏国大将所败,各自撤逃而去。
由于小湟河封冰,河面较宽,秦军借着夜色掩护,逃上冰面夺路狂逃,魏军兵马虽众,却也没能全部封住败逃的敌卒。
有一人却被拦了下来。
马云禄。
先前占据上风之时,马云禄冲的太猛,身先士卒的冲入了魏营之中,向着魏军腹地杀去。
当陶商的援军杀至,秦军败溃之时,马云禄由于冲的太靠前,未等从营墙撤出时,就被蜂拥而上的魏军给堵在了大营中。
前有两万魏军反扑而来,后有四万魏军封堵而至,马云禄和他的三千多骑兵,被围死在了大营,左冲右突都无法破围而出。
举目四扫,马云禄惊见自己大哥的将旗,已经消失在了营外,外面的己军不是死就是逃,已被黑压压如潮水般的魏军淹没。
“我马云禄,岂能被困死在这里,绝不能……”心慌的马云禄,一咬贝齿,手中银枪舞动如风,拼尽全力破围而去。
枪影走过,凭借着95的武力值,马云禄连斩数十名魏卒,率领着千余残军,眼看着就要撕开一道口出,突出魏军的围困之时。
便在这时,前方一队铁骑汹涌冲来,将秦军一阵辗杀,又反逼回了营中。
那“魏”字皇旗之下,身披金甲的皇者威如天神般,横着滴血的战刀,傲然而立,封住了马云禄的去路。
是陶商。
大魏之皇陶商杀到!
看到陶商的一瞬间,马云禄心头震动,花容变色,心中暗惊:“这小子竟然亲自率军来援,他来的这么快,难道竟是识破了我们的计谋不成?”
就在马云禄震撼迷惑之时,陶商也在火光照耀中,认出了那一袭英姿飒爽的俏艳,认出了那张冷艳无双的脸蛋。
陶商笑了,刀指向马云禄,冷笑道:“马云禄,看来你与朕还真是有缘,咱们又见面了,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朕吗?”
陶商言语之中,分明有戏谑之意,把个马云禄听的是脸蛋一红,花容顿怒,枪指陶商,娇声斥道:“陶商,你休要自作多情,我马云禄今日是前来要你的命的!”
话音未落,马云禄修长的双腿一夹马腹,便如一朵带刺的玫瑰,卷着烈火般的披风,向着陶商如风袭至。
“陛下,这小野马太嚣张了,让臣去教训教训她吧。”极度不爽的尉迟恭,手舞着大铁鞭,作势就要纵马而出。
陶商却战刀一横,拦住了他,傲然喝道:“尔等都给朕退下,朕要亲自收拾了这个狂妄的女人。”
尉迟恭虽不爽,却不敢不从皇命,只得拨马退下,左右的魏军将士们,也纷纷知趣的退在一边掠阵。
陶商横刀傲立,英武的脸上流转着皇者的自信,浑身霸道狂烈的战意,熊熊而起。
这一战,他要亲自出手,不仅是要向麾下将士们展示他强悍的武道,更要亲手降服了眼前这西凉小母狮。
眨眼之间,前方马云禄已如飞火流光一般,射至了陶商跟前,手中那一柄银枪,挟着狂风暴雨之势,朝着陶商迎面就轰击而至。
陶商的嘴角,却扬起了一抹不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