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不好意思啊,借了你的大作装了一回逼,不过眼下你已经跟曹操溜到了西域那种不毛之地,估计你也没有那个闲情逸志写出洛神赋这样的诗赋来了……”
陶商心中暗笑,环看那些穷酸书生走的一个也不剩,他的目的也达到了,便是一跃跳下高台,扬长而去。
“这位公子且留慢。”台上那中年男人,也赶紧跟了下来,想要挽留。
陶商转过身来,瞟了他一眼,“你想怎样?”
中年男人显然也是识货之人,看出陶商的文采不凡,便笑呵呵道:“今天在下摆下这比武招亲的擂台,专门是为小女招婿,公子这一篇《洛神赋》惊艳无双,压倒了在场所有才子,自然便是胜出,我家小女很有可能青睐公子,公子不妨留下来坐一坐。”
陶商一怔,方才想起人家这是在比文招亲,赶情自己方才那一篇洛神赋,不仅震住了那帮穷酸书生,也震住了主人家,看这中年人这架势,这是打算把自己留下来招为贤婿了。
那有那么好的事。
陶商就算是风流好美,但后宫佳丽无数,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惊艳天下的美人,自然不至于随便碰上一户人家的女人,不分美丑就娶了。
“朕……我只是看不惯那些穷酸书生对小姐不敬而已,所以才随便写了首来来教训他们一下,你用不着当真。”
“这位公子,听我说。”
“不用说了,我还有事,告辞。”陶商不给他挽留的机会,转身拂袖扬长而去。
那中年男人还想挽留时,却敌不过陶商腿快,追出了门时,陶商已带着一大帮子人消息在了街道尽头。
中年男人无奈,只能站在门头摇头叹息,一脸惋惜。
“爹爹,那位公子呢?”这时候,遮面女子也下了阁楼,匆匆的追了出来。
中年男人苦笑道:“这人说他只是打抱不平,并非是来比文招亲,为父刚想留他时,他不容分说的就一溜烟的跑了,没留住他啊。”
遮面女子秀眉顿时一凝,跺脚抱怨道:“爹爹,你怎么能不留住他呢,此人才华当世无双,就凭这一首诗,说他是天下第一大才子也不为过,女儿嫁的就是这样的大才子,你怎么能让他走了呢。”
“为父有什么办法啊,人家要走,我们总不能强行留他吧,再说了,他走那么快,根本就不给为父说话挽留的机会啊。”中年男子无奈的摊了摊手。
遮面女子明眸中已涌满了失望,咬着朱唇道:“反正女儿认定了,非那位公子不嫁,他既然走了,那我大不了终身不嫁。”
说罢,遮面女子又是一跺脚,负气的回往院中,上了阁楼。
那中年男子脸色就阴了,一路跟了进去,嘴里教训道:“你这是什么话,哪有女儿家终身不嫁的道理,大不了从刚才那些书生当中,挑一个出众的便是了,你的眼光不必非得那么高,自己给自己设槛。”
遮面女子脾气也是大,不愿听父亲的唠叨,“砰”的就将房门反掩上,把父亲挡在了门外。
中年男人一脸的恼气,拍着房门嚷道:“我告诉你,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之事,为父已经由着你的性子,纵容了你这么多年,这一次决不能再由着你了!今年说什么也得把你嫁出去,你自己挑三拣四的,就由为父来替你选,反正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哼!”
中年男子在门外教训了好一阵,方才拂袖而去。
房门内,那遮面女子背靠着房门,耳听着自己父亲在外面一顿教训,气的是傲峰起伏。
等到父亲教训完,外面没了动静时,她才拉开房门,冲着空荡荡的沿廊哼道:“那些才疏学浅,自以为是的酸腐书生,我才不嫁呢,你要是敢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发泄了一通后,她才将房门砰的又狠狠的关上。
房内的那贴身婢女只好苦着一张脸,劝说道:“小姐息怒,老爷其实也是为了小姐好,小姐毕竟已经二十有五了,跟小姐一起长大的那几位小姐,现在儿女都十几岁了,老爷这些年也没少街坊乡邻的闲言碎语。”
那遮面女子却不以为然道:“那些凡夫俗子,他们要嚼舌头就让他们嚼好了,我才不在乎,我就要嫁一个称我心意的非凡郎君,不然我宁愿老死闺中。”
“可是,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凡夫俗子,非凡的郎君哪那么容易找啊,就拿刚才那位公子来说,小姐是看中人家了,可人家却没那个意思,还不是有缘无份。”婢女默默的叹息道。
有缘无份么……
遮面女子似有触动,沉吟了片刻,眼眸中却又流露出决毅,咬着朱唇道:“缘分是要靠自己争取的,既然老天把这份缘分送到了我面前,我就绝不会轻易放过。”
“小姐的意思是……”
“你去帮我做两件事。”她忽然压低了语气,“你先给我打听一下那位公子的来路,我看他不像是咱们棘津人,多半是过路的客商,你去打听清楚他们什么时候会离开,要往哪里去。”
顿了一顿,她接着吩咐道:“还有,你再给我准备好几件男装,还有足够的软细盘缠,越快越好,一定不能让爹爹察觉。”
“小姐这是打算做什么啊?”那婢女听出了端倪,声音都颤抖慌张起来。
她轻吸了一口气,决然说道:“我要寻到那位公子,跟他一起私奔!”
(这章晚了点,最近思考剧情,精神有点疲惫,感觉身体被掏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