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凶险难测!
“有我武松在,休想伤我陛下!”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被震飞到离陶商不远处,受伤最轻的武松,生恐陶商有失,忍着剧痛从地上爬了起来,抢在赤色巨戟轰临前的一瞬,挡在了陶商跟前。
那肌肉骨节严重受损的右手,高举起缺损的镔铁刀,聚起残存的所有力量,义无所顾的迎击而上。
“武松!”陶商神色立变,一声大吼。
几乎在同时,那赤色巨戟便跟武松的镔铁刀,轰然相撞。
铛——
一声清脆的金属断折之声,回响在天地之间,那浩荡无匹的赤色巨戟,轻松便将那坚硬的镔铁刀撞碎。
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叫响起,余力未消的赤色巨戟,击碎战刀后,将武松那握刀的右臂,如切白菜一般,无情的轰为粉碎。
鲜血飞溅,断臂的武松在巨力震击之下,惨叫着就被震飞了出去,跌落在了血泥之中。
陶商鹰目陡凝,胸中陡然间燃起无尽的惊怒。
他没想到武松会如此忠心,竟然不顾自己的生死,也要挡在自己跟前忠心护主,令他心中是感动万分。
他更愤怒的是,如此忠心的武松,竟然被吕布一击震碎一臂,就算不当场而死,也要变成废人。
陶商怒了,怒不可遏!
只是他却没有怒的空隙,那一柄赤色巨戟,在轰碎了武松的右臂之后,依旧没有崩散,继续朝着陶商轰然袭至。
陶商不及愤怒,只得强压下一切无关的情绪,集中精力挥刀相挡。
砰!
一声天崩地裂般的爆炸声响起,那一道真气巨戟,终于是轰然溃散,碎成了无数道冲击波,四面八方的荡射而出。
轰天巨响中,陶商只觉泰山压顶般的巨力,狠狠的撞击在自己的身上,瞬间震到他虎口开裂,胸中气血翻滚,五内受伤,嘴角也浸出了一丝血迹。
尽管一击之下,陶商已是受伤,但他竟是奇迹般的屹立不倒。
吕布的真气巨戟虽然强大,攻击范围虽然很远,但毕竟也还有限,轰出十几步的距离后,已是接近极限,威力大减。
关键时候,武松又铤身而出,为陶商截击一刀,虽然折损了一条臂膀,却再次削弱了真气巨戟的攻击力。
故当那道看似声势浩大的赤色巨戟,轰到陶商跟前之时,其实已是强弩之末,威力大减。
正因如此,陶商才能凭借103点的武力值,硬接下了吕布这一击,屹立马上不倒。
饶是如此,陶商仍是被震到内腑受伤,胸中剧痛不已,丝丝缕缕的鲜血,从五指之间浸渗而出。
“强弩之末都强到这种程度,这要是被完完全全击中,还不得直接轰到连渣都不剩,中期武圣当真竟能强到这种地步么……”
陶商心中惊叹时,双腿已猛一夹马腹,转身而撤。
他已看出来,吕布的真气之戟虽然强悍,但施展起来却极其消耗真气,攻击的距离越远,需要聚积的真气也就越多。
而真气聚集,也非瞬间之事,中间还需要经过些许间隔,陶商就是要趁着这须臾的间隔,及时撤走。
而此时,吕布已借着赤兔马的速度,冲至了陶商八步之外。
眼见陶商战马已转身,只消轻轻一夹马腹,就能抢在他第二次发出真气之戟是,逃入魏军丛中。
一旦那时,万军挡路,就算他有中期武圣之威,能杀得了百人千人的魏军,却也足以被拖住,无法再追到陶商。
那时,他就要陷入魏军的兵潮之中,真气终有耗尽时,到时非但杀不了陶商,就连他这中期武圣,也要折戟于此。
望着将逃的陶商,吕布一声狂吼:“陶贼,我是不会让你逃走的,给我滚回来吧!万象天引!”
专属圣技再度发动,吕布左手向着陶商虚空一抓,一股无形巨手般的真气,即刻袭卷而出,瞬间吸住了陶商,将他硬生生的往回拖了回来。
“该死,又是万象天引,被他吸回去就完蛋了!”
陶商心头震动,拼力抽打战马,想要挣脱万象天引的束缚,却根本无济于事,整个人就如同陷入了沼泽泥潭中,飞快的被吕布连人带马吸了回去。
“陶商,我终于可能宰了你啦,我吕布的大仇终于能报啦,哈哈哈哈——”
肆意到疯狂的大笑声中,吕布手中画戟扬起,就打算再出一戟,把陶商轰为湮灭。
“森罗天斥!”
生死一线间,天空之间,突然间响起一声雷霆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