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2 / 2)

奸佞养成簿 阿南泉 2466 字 5天前

席瑾蔓心中百味杂陈,有些雀跃,又十分忐忑,她不懂朝堂之事,偏又不能问四叔,

“你爹的病生得正是时候,如今朝中乱成一锅粥,这一病,倒是可以保肃国公府无恙。”

知道四叔是在安慰自己,席瑾蔓勉强露出一笑,到底压不住心里想了许久的问题。

“四叔,若是有朝一日,肃国公府蒙难,四叔又有能力帮上一把,你可愿意相助?”

气氛突然沉重起来,看着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模样,陆骏铮也没再逗她,承诺她道:“有我在,肃国公府会一直好好的。”

有了四叔的保证,席瑾蔓顿觉安心,翘起嘴角朝四叔露出一个真诚的笑来。

“有四叔这句话,我便在这里等四叔两日。”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三四章正文就能完结啦,大概就是这星期的事,所以这几章都会肥厚一点儿,么~

第113章

雪莲敲门的时候, 已过亥时, 月斜楼上, 星辰漫天。

席瑾蔓刚刚沐浴过,双颊因氤氲的水汽蒸了许久, 白腻的肌肤里透淡淡粉晕来, 卷翘的眼睫上隐隐带着水珠儿,微微上挑的桃花眸里带出几分醉人的缱绻迷蒙。

虽是沐浴过,却并未着寝衣, 上身穿了件绣百蝶穿花水红绫衫儿,配了条茶白色的撒花洋绉裙, 葱白的一截皓腕上露出个翡翠白玉镯来,要说只是家常穿着打扮, 偏又显得过于华丽了些。

只是一头湿哒哒的乌发披垂下来, 与得体的衣衫显得不大相称。

屋内正中摆了一张简朴的黑漆夹头榫如意云纹方桌,席瑾蔓便端坐着一旁的坐墩上,像是在等人的模样。

她手里拿着细娟布擦拭着发丝间的水渍,眼睛则出神地盯着摆在桌上的话本子,时不时伸出手翻过一页, 看得入神。

听见门外雪莲的声音, 她盯着话本子的眼睛都没抬一下, 道了声“进来”。

雪莲推门入内,还未见到人,便已先开了口,声音里带着愉悦:“姑娘, 雪梅来信了!”

院子里的几个丫鬟习惯了在一处作伴的日子,亲如姐妹,这回离府几月,雪莲总归是想她们了,连收到她们的一封信,听些府里发生的细碎琐事都觉着开心。

客栈的客房不比闺阁内室那般宽敞,话音才落,雪莲人已然走到席瑾蔓身边。

将信搁在黑漆方桌上,接过她手里的细娟布,发觉已经半湿,便转身去柜中取另一块来。

回头,却见姑娘蹙着眉心,神色凝重地看着信,脸色不大好的样子。

“怎么了?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愉悦的神色尽收,雪莲心生担忧,忙快走两步上前。

信笺厚实,足足有七八页信纸,席瑾蔓尚未看完,便没理雪莲。

前边一半说的是府里的事情。

席越舟的身体近几月来一直不大好,却又查不出什么病症,大夫只说是阴阳失衡,内火旺盛,配了几副下火的药,虽没多大效果,却好歹病情不温不火的没并未再加重。

直到邵家的丑事闹了出来。

邵家老太爷身为圣人恩师,德高望重,其品德学识天下闻名,深得圣人尊敬,多番赞扬其家风严明,曾亲提“书香世家”四字赠与邵家。

提起邵家,就没有不赞颂的。

席越舟也因此曾极满意女儿的这门婚事。

直到发觉邵家竟养着一个深得长辈宠爱的表姑娘,女儿前脚进门,邵家或许后脚就预备着纳了那表姑娘做贵妾。

这才对这门亲事生出疑虑来,却一直拿不定主意该如何是好。

眼看着亲事一日日临近,上次邵亲自在他跟前表了态,席越舟暂时被安抚住,这也是无奈之举,若是退亲,到底有损女儿的名声,再想寻个好夫婿更是不易。

前几日京中兵部尚书林家的大郎娶亲,邵夫人与林夫人乃亲姊妹,平素也常有来往,关系亲近,这等大日子,邵家自然得来。

林家好歹是兵部尚书,家底丰厚,孙辈的头一门亲事办得颇为隆重,园里搭了戏台子,重金请了梨园班底咿咿呀呀唱上一日,好不热闹。

眼看着下一场便该是梨园头牌程云生的《富贵满园》,在场的夫人姑娘皆翘首盼着,这时邵家表姑娘王素云扶着额角称不大舒服。

邵夫人原想陪着侄女儿去客房歇会儿,王素云却体贴地推辞称姑妈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万不能错过了程云生的拿手好戏。

林文茵虽不喜欢这个表姐,但今日好歹是自家请客办事,更何况还得顾虑着姨母邵夫人的面子,便自告奋勇揽下了差事,亲自将人带去了自己闺房歇着。

王素云推拒不过,只得由林文茵搀扶着去了。

一折戏唱罢,邵夫人心里担忧,便起身去寻侄女儿去,林文茵前头既揽下了差事这,人此刻又是睡在自己闺房里,自然也得一起前去。

莫阳长公主就坐在邵夫人身旁听戏,说她那表侄女得她眼缘,正好看戏久了也要活络活络筋骨,要一同去,长公主发话,谁敢说个不字?

这样一来,簇拥着长公主和少夫人而去的,林林总总去了至少得有二三十人,皆是巴结着长公主或是邵家的各位夫人姑娘。

进小院时,林文茵就发觉不大对劲,周围一个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没有,脸色便有些难看,自觉招待不周,被打了脸。

臊红着脸同长公主和姨母邵夫人告罪,连忙小跑几步,先一步亲自替几人打开了房门。

门才推开了一道缝,就隐隐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似呜咽低泣一般,林文茵一个云英未嫁的黄花闺女哪里会多想,还当是表姐身体不适的缘故,一着急,用力推开了门就往里跑。

邵夫人紧跟后头,才跨过门槛,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味道,还来不及反应是什么味道,就听林文茵惊叫一声。

一道前去的几人一惊,纷纷提着裙摆往里头看去。

邵夫人走在头一个,绕过屏风,待看清眼前满地狼藉的衣衫,立时软了腿,一个踉跄险些被绊了一跤,好在身边的嬷嬷及时搀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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