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此
沈汀一下子就跪下了。
他磕了一个头道,“您对我也有误解,我从来没想过母亲改嫁有错。”
齐婉君就连忙扶他起来,“怎么动不动就跪我只是想跟你说,即便改嫁了,孩子还是我的孩子,我不会因为改嫁而区别对待她们。”
这就是人跟人的区别了。
所以沈汀就认真的道“那你大可不必这样忧心我的意见。”
齐婉君就失笑道“是我着相了。”
沈汀却有些感动“您能专门来问我的意见,可见是将我当成亲儿子的。”
齐婉君“”
行叭。
反正两人越说越痛哭流涕,最后沈汀都落泪了,“你不必忧心,好好出嫁便行。”
活脱脱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送女儿出嫁的老父亲。
齐婉君当时的表情就僵硬了,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所以,等沈汀也知道这事后,贺同济就发现,自己的婚事,是齐婉君两个女婿来操办的。而他莫名其妙的总感觉自己在他们两个人面前矮了一点。
明明即将成为他们的岳父,可总觉得自己是个女婿,还不是受欢迎的那一种。
九月末的天就有些转凉,京都时不时的就要下雨,下完一茬接一茬,即便不下雨,也总是阴着天,折晚的被子都好久没晒了。
她这几天都在给齐婉君置办嫁妆。每天早出晚归的,倒是连睡觉都顾不上了,惹得小沈先生颇多不满。
之前起床的时候,她总是要趴在他身上扭来扭去,钻他的衣服,百般撒娇,就为了多睡一会,为了每天都能享受这般待遇,沈汀努力的扮演了一个严于律己,准时起床的人,让折晚一边骂一边求他多让她睡会,简直是乐在其中,不能自拔。
可如今,折晚到了时辰,虽说也赖床,但为了给齐婉君置办她觉得最好的嫁妆,每天是公鸡一打鸣,她就一个鲤鱼打挺,蹭蹭蹭起床。
她自己起来自然是不乐意的,于是就用脚踢他,用手抽他,只要他敢不挪窝,她就生气。
沈汀苦不堪言。
在这期间,陶虞姝让人上门过几次,沈汀都打发走了,罗雨和骆雁也来过几次,折晚拍拍她们的头,让最近别上门,宫中贵妃娘娘怀孕,骆家又咄咄逼人,最近皇后和乐家的气焰都少了些。
骆雁和罗雨表示理解,还说颜舒和邹晴晴都不跟她们说话了,折晚觉得这是暂时性的,予以安慰,等两人一走,她就感叹“真是,没成婚的时候,我们的感情多好呀”
沈汀指出她的黑暗小心思“你今天给她们喝的茶,可是陈年老茶,上回周家三少夫人和秦家大少夫人来,你可给她们喝的是新做的花茶。”
折晚昂头“怎么的你有意见”
沈汀连忙摇头,“不敢不敢。”
折晚就道,“上回我进宫看皇后娘娘,她倒是好的很,看着比以前更康健了。”
她寻思着,“等阿娘的婚事办了,我再进宫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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