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澜:“你怎么知道他是爱你的?”
adam毫无任何怀疑:“这一点不用明说。”
沈春澜:“包括他对你的训导,那也是爱的一部分?”
adam:“是。训导我……惩罚我,是因为我不够好。他在矫正我,想让我成为远星社最重要的人。”
沈春澜:“他是不是总在训导里说,他爱你,或者……让你承认你服从他?”
adam抿紧了嘴唇:“这有什么不妥吗?”
沈春澜眨了眨眼睛。他没有说过这方式不妥。但adam显然曾经思考过类似的问题,他有过怀疑——所以才能在沈春澜提问的时候立刻回避答案,反过来诘问沈春澜。
这是今天整个训导过程里,adam头一回反问。
沈春澜心里很高兴,他开始触碰到adam畏惧谈论的部分了。
“聂采训导过我,他用的方式基本上是一模一样的。”他继续说,“他只训导你吗?”
实际上与adam年龄相仿的那些成员,无一例外都曾领受过聂采的训导。
因为触碰到畏于谈论的部分,adam的不合作愈发明显。他说了这个情况之后,接过天竺鼠抛来的榛子,没有再继续往下谈。
沈春澜于是转换了话题。
“那不是愉快的经历。”沈春澜低声说,“实际上,聂采对我的训导让我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被噩梦困扰。”
他回忆着过去发生的事情。榛子从adam手中掉落,被黄金蟒迅速卷起,交回天竺鼠手中。adam愣愣看着沈春澜,直到饶星海握住沈春澜的手,用亲昵的举止来表达安慰。
“……他也是那样训导你的吗?”沈春澜问,“和我经历的一样?”
adam捂着脸,许久才长舒一口气。袒露秘密的沈春澜终于得到了他更多的信赖。
“不一样。”他冷静而苦涩,“我的训导,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聂采对其他人进行的训导总是一对一,但adam是例外——在训导adam的时候,聂采会命令人旁观,有时候他还会让旁观者也参与到击溃精神体的行动之中,直到adam彻底崩溃,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只能用匍匐的身体求饶。
谈到这一点,他的手开始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