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 / 2)

一个小小的丫鬟是不敢投毒的,之所以这样办,自然是她主子的主意。

他从一开始觉得玉瑶的改变太大,可是又说不上哪里有变,更重要的是他似乎很享受她这种温香软玉的赖着他……可没想打脸来的这般快。

能在茶水了下毒,究竟是怒气怨气积累了多深?怕是做梦都想把他给生吞活剥。

晋王眸色越加深邃。

玉瑶也好像是被人捏住喉咙一般,待看到他袖口上用金线绣着的鹰纹,一双眉眼里忽然就泛上一阵热。

鹰纹,是他最喜欢的,他说做人要如鹰一般志而凌云,性以涉险。

而他这样鹰一般勇敢威严的男人,却屡屡为了她退让……

想到这儿,玉瑶朝着书房外的盆景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道:“王爷过分恩宠,妾就要全盘接受王爷的心意吗?”

听到这话,跪在地上的紫檀忽然吓得苍白了脸,方才那盏茶,分明不是不是这样的,分明是玉瑶用点茶法一点一点制出来的。

且凭着她们小姐的心性,也断不会如此。

正想着,忽然听见苏公公的惊呼,只见晋王单手撑在插屏上,许是怒火攻心,一口猩红吐出,黑紫色的中衣瞬间就浸透了。

“苏玉瑶……”晋王眼眶发红,眸底深深的绝望、

正在这时,外面盆景出,郑太医却走了出来,单手搭在晋王腕子处,连忙大声恭喜道:“恭喜王爷,贺喜王妃。郁气已除,日后只用针和调气血的汤药,头痛病不出三月就可痊愈。”

郑太医忙帮着苏公公扶起晋王。

这边儿,晋王一双浅色的眸子却依旧死死盯着玉瑶。

玉瑶则是松了一口气一般,放松的靠坐在一旁的箱型榻上,一双莲花般小巧的脚儿微微打着哆嗦。

郑太医看着晋王,又看看玉瑶,忙跪在地上解释道:“王爷,老臣有罪,那郁气沉闷已久,已经化成了淤血,要是不除,将会危及性命……老臣只能和王妃铤而走险,故意激怒王爷……”

“这碧螺春并非下的真毒,而是一种西域来的新鲜玩意儿,气泡性极强,看着像毒药而已。”郑太医将那瓶加在碧螺春里的西域玩意儿给晋王展示了一下,继续道:“原本是要下真的,可是王妃怕您真喝了,这才换成了这个。”

说完,郑太医将那白玉瓶子放在一旁的六方桌上。

晋王听言莞尔,心中郁结稍稍舒缓了一些,转头回看玉瑶一眼,长眉却紧紧皱了起来。

这个小东西,竟敢联合外人来这般对待自己。

关键,她还一副放心了似的合上眼睛,一双细白的指甲盖儿像是沾了雨点儿的莲花一般,明艳娇媚,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来人,把王妃请到柴房去!”晋王面色清冷,声音更是不容易。

他这次是要正正夫纲,重重处置这个小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是晋王夫妇高糖时节~~~~~

第40章

听到晋王的话, 玉瑶不由眼中水汪汪的,全然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但是晋王却神色冷若冰霜, 仍冷冷道:“王妃欺瞒, 于礼不合,带走!”

苏公公讪讪地走到玉瑶的跟前, 说是带走, 可真要拽疼了,怕又是要惹恼了那位了。

玉瑶也是认准了晋王不会处置自己,索性也悠悠闲闲的随着苏公公进了柴房。

柴房这等阴暗逼仄的地方, 玉瑶是从来不曾进来过的,整个屋子里除了草便是些烧柴的木头, 没有什么坚硬的物件。

这柴房的位置是王府的后房, 原本是安顿在外院的倒座房里的, 只是后来因为小厨房挪到了西小天井的西厢房那边儿,才又将柴房挪了过来。

柴房前面是正房, 往前走到第二进院落便是她的宜和苑, 后面第三进正房空着, 院子的花圃因为疏于照料, 已经有些荒芜了,但是从柴房处看这处院落倒是有些别样的味道。

正看的认真,就听见雕着椒图纹的木门呮呀一声开了。

玉瑶转身,刚好看到晋王日光下的侧颜,睫毛纤长,头戴玉冠, 有种万人莫及的俊秀。

他渐渐逼近玉瑶所站的雕着万象更新的小窗旁,一张脸威冷俊极。

玉瑶盯着他的眉眼,见他走的太近,一双清澈似水的眼睛忽然就变得慌乱紧张起来。

晋王微微勾唇,这倒是知道怕了。

他的大掌带着掌风从玉瑶耳侧刮过,重重的带着掌风,一下落在窗户上。

玉瑶眼睫毛一眨,随后忙双手整了整他带的端方的玉冠,笑了笑,娇慵着嗓子道:“……都是为了早早治好王爷的病,妾一切冰心在王爷身……”

话还未说完,晋王早已咬住她娇软的下唇,不容置疑的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玉瑶被吻得娇喘细细,因为憋闷的关系,双颊晕红,樱唇也气喘吁吁地道:“杨胤……你!我为了救你才出此下策,你竟还不识好人心,我便是与你成亲了,你也不带这般欺负人的。”

晋王面若冰霜,径直将她抱起紧靠在窗扉上,恶狠狠地道:“……本王今儿便是欺负定你了” 伴随着这话,一张薄唇卷像是卷夹着滔天巨浪,玉瑶眼中水汪汪的委屈,但是又有股别致的姣晕痛快。

她微微合上眼睛,双手不由自主地圈住他干净的脖颈,正毫无防备时,只见晋王张口咬住了她的左侧脖颈。

玉瑶微微睁眼,双颊晕红倍增明艳,恰如海棠经风雨。

她整个脑袋也是迷迷糊糊的,上辈子她虽说对他各种挑衅憎恶,可是这种闺房之事上,晋王却是充分体现了他的实干派功底,虽说寡言少语,可是到底还是火光熊熊,力如炎夏棠春的。

玉瑶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他冰凉的指尖微微从领口探进来,不由一下清醒过来,忙揪住领口,可怜兮兮又艳如桃李道:“饶命,王爷饶了妾,算是妾错了……这是柴房……大婚时又未曾…呜…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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